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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您处心积虑娶到的皇后,带着好几个美人,和贵妃娘娘私奔了!

入宫以来,我就一直为进冷宫而努力,

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

终于在皇帝生辰当天,因为给他戴绿帽子,被打入了冷宫。

迎着贵妃羡慕的目光,我悄悄给她比了个耶,

冷宫都进了,离死遁还远嘛?

姐妹你放心,我肯定会带着你一起出宫的!


1

陛下生辰的那天得了两顶绿帽子,一顶是本宫送的,另一顶还是本宫送的。

云影园,假山后,我左手一个美侍卫,右手一个美侍卫,正卿卿我我浑然忘我。

开禧帝岳渊停抓奸现场,离离原上草,从头绿到脚。

他望着我笑得森然:“林风致,朕的武妃,朕向来待你不薄,你倒踩朕脸上来了!”

我衣衫不整,左右两边的侍卫也形容凌乱。

开禧帝绿幽幽的眼神剐我身上。我垂头:“臣妾失德,无可辩驳,请陛下赐臣妾一死。”

开禧帝怒极反笑:“好,好……朕今日便成全了你!”

‘来人’二字还未喝下,另一头尖细的嗓音喊:“太后驾到!”

雍容华贵的太后携着娴贵妃而来,我低头见礼,太后问缘故。

开禧帝拂袖,头一回甩了自己的老母亲一脸。既然他不说,那只能我来说了。

我低眉道:“臣妾德行有亏,移恋上他人,为此甘愿受罚。”

然而在‘罚我’这事上,皇帝和太后产生了分歧。

皇帝盛怒当头,坚持赐死我,太后说要留我一命。

旁边的娴贵妃助力:“武妹妹一时糊涂,幸而还未铸成大错。且念在忠国公以及故去的……林帅之份上,饶武妹妹一名。”

别人为我求情,肯定被视为我的同党。

但娴贵妃不会。因为她是个圣母,普爱天下,替我求一求情也是能理解的。

太后与皇帝僵持许久。终是皇帝以孝为先,妥协道:“武妃失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废为庶人。”

语毕觑了我身边的两侍卫一眼,哼声:“至于这两个贱人,在冷宫挖个坑活埋了便是!”

随侍太监领命,对我道:“娘娘,请吧!”

临走前,我与娴贵妃对了个眼神,她嘴边带着笑,宽大袖袍里的手朝我比了个‘稳了’的手势。

我擦擦唇角并不存在的血迹,扬手中手掌又往下压了压,叫她放心。

2

小太监活埋了我的美侍后,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她们从坑里挖了出来。

美侍一号抱怨:“憋死老子了!”

美侍二号怒斥:“狗皇帝一点也不手软。”

我把坑填好,带她们进殿,劝慰道:“得了,别骂了,他没当场杀你们都是大度。”

两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得力属下丁一和丁九。

我叫她们扮成男侍,而后又‘绿’了皇帝的目的没别的。只因我住腻了热闹的春华宫,想来这冷殿过过日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怕皇帝一个盛怒当场杀了我,于是便叫我的好姐妹娴贵妃许简带来了太后。

许简能在这禁城万人之上,全凭太后的宠爱。而开禧帝,向来孝顺。

我顺理成章没死成,带着我的两个小下属,搬来梦寐以求的冷宫,日子美滋滋。

当然,不理解我的人,以为我脑袋进了水。

其实不是。

因为我想离开皇宫。

但我又不能堂而皇之地跑路,是以想了先去冷宫的法子,等开禧帝完全忘了我这茬,到时候我是生是死根本就无人在意了。

3

夜浓得像一团墨,一道黑影悄然破开冷宫的殿门。

许简一身夜行衣,站在灯火幽微的殿中,环顾四周,不免忧虑道:“你这里的安保行不行啊,万一被人发现……”

我摆摆手:“无碍。本来还有巡侍路过,我叫丁一扮两回鬼吓他们一吓后,这一带都没活物出现了。”

许简纳罕,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我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

许简幽怨道:“林商羽,我答应你的事桩桩件件都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

我尴尬一笑,好声好气地哄她:“等过了这阵,我把我爹娘的事落实了,再寻个稳妥的法子,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因为我犯了天威的缘故,我娘家连带被贬成了庶人,抄收了家产和宅子。

在事发前,我便与家人商量过,也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可靠的去处。

许简幽怨不减:“你我本无缘,全靠你画饼。林商羽,你画的饼我实在吃不下了……”

我赔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4

我其实算不上是林商羽。

在儿时,我名叫林风致。

但现在,我有个双胞胎姐姐正在用这个名字。

我娘生下我们时,我祖母说不是儿子的话,便要我爹纳妾。我爹娘都不想纳,是以把双胞胎的我们说成了龙凤胎。

我姐姐比我大些,成了‘哥哥’,说是要保护我这妹妹。

后来没两年,我祖母去世,我们的身份却被固定了下来。哥哥林商羽,妹妹林风致,整个紫东城的人都以为我娘生的是龙凤儿。

有一次,我爹娘带我们去寺庙,过一条垂带踏跺,有些滑。我们台阶不走,走在左边的垂带上。

我姐在前头一个没踩稳,跄了一下倒我身上,我们双双滚了下去。

两人都磕到了头,我的还流了不少血。

但在回去的马车上,只有我姐惊天动地的哭声,我却仿佛没事一样。

我不解地望她,我爹喝斥:“商羽,你怎么当哥哥的,你看你妹妹比你勇敢多了!”

我姐不依不饶,哭闹不止。任我爹娘如何训斥,都无济于事。

又一回,家里炖肉吃,我和我姐馋,等不到肉熟了便去偷吃,一不小心把锅给掀了,滚汤溅了半腿。

我姐的嚎啕随之而起,响彻天地。

而我闷不做声地低下身去收拾残局,在灰堆里捡起一块肉拍了拍,满脑子想着爹娘还没吃。

我爹娘闻讯赶来,不再像以往那样指责我姐,而是心疼地抱起她,问她伤情。

后来此类情况一多,我爹娘竟然做了个不约而同的决定:让我和我姐身份对调,我做哥哥,她做妹妹。

我爹是个七品把总,准备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兵营历练。她一点子苦都吃不得,还不知要怎么闹。

反观我,不论伤大伤小,都无动于衷,这性格正好适合放武场上。

尤其当他们得知我没有痛觉后,更是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转眼我成了垂髫小儿。

适时国乱,先帝兴土木,养宫人,享极宴,挥金如土。

国库没钱了,就让宝泉局赶着印制,最终经济大倒退,钱不值钱,市上出现以物易物的局面。

在我九岁那年,先帝驾崩于温柔乡,内宦把持朝政,扶持了两个弱儿为帝后,没多久又因利益相左把人给弄死了。

诸王以‘勤王’的名义逼京师,宦功们用一桃杀三士的手法,连除了几个亲王。最终,只剩下东南梓丘地区的献王岳渊停。

以及一个连正经封号都没有的罪妃之子——流放乌海的岳云。

宦官们玩弄权术,却也知道自个儿当不了皇帝,于是合计之下便接回了献王。

整个大岑经此一乱,民生凋敝,满目疮痍。

屋漏偏逢雨,西部的伏波国趁此时机联合北边十三部落,直压边境而来。

我跟我爹也因此去了沙场。

这一年,我十二岁。

5

待再回天都时,我已是统领一方兵马的镇国大元帅。

彼时外战虽平,内政却波涌,国家罹难颇多。

我从沙场回来热血难凉。虽然答应了许简带她出宫,但我想先辅佐陛下把国家治理好了,晚个几年也不迟。

然,我天真了。

当今皇帝开禧帝是个雄主,登基五年韬光养晦,便干掉了把持朝政多年的内相。

整朝野,肃纲纪,回收市面上不值钱的印钞,颁布新经济政策。

一番整顿大刀阔斧,算是挽住了将颓的大厦。

不过,他人生历程不是很顺畅,导致了以怀疑为主的性格,尤其是像我这般功高的臣子。

我回京后,饶是谨小慎微,也过得如履薄冰,朝臣对我的弹劾从未间断。

开禧帝模棱两可,看似宠我,但忌惮居多。

早在我手握军权的时候,他为了牵制我,便娶了我姐为妃。

眼下又觉得牵制的力度不够,要给我赐婚东阳郡主。

东阳郡主的爹虽然被封一等公,但只享了个名头。皇帝这是在变着法子卸我的权。

我们全家人商量一宿,觉得而今能让皇帝放下心来的唯一办法便是我去死。

我也再顾不上辅佐君王的愿望,屡屡碰壁下,对这诡谲的官场生了厌倦之意。

我终究只是个武官,只会真刀实枪地拼,玩不来朋党比周的那一套。

于是我答应了我爹娘假死的请求。

我假装外出游猎,跌落高崖,不慎丧命。

在我‘出殡’那天,开禧帝老泪纵横,亲临现场,哭得比他老子驾崩还伤心。最后一把扒住我的棺材,说想再瞻仰一下功臣的遗容。

我爹犹豫说怕冲撞了圣颜。

但他坚持要看,我爹无法,只得命人打开了金丝楠木的棺盖。

幸亏我事先有准备,没听我父母的用同等重量的木头封在棺材里,否则今日被发现,九族都要跟着倒血霉。

6

我假死后,准备想法子从宫里捞出许简时,谁知我家又发生了事,我姐被人行刺了。

命虽捡回来,整个人精神状态却不好,我爹把她带回府上,悉心照料。

皇帝来接过几回,她看见他就躲闪,说什么也不肯再回皇宫。

藐视天家,这还了得!

在有一次深夜,我摸索着回家打算做告别。我爹娘拉住我的手,不住地抹泪。

皇帝给了我姐三天时间,三天后见不到人,便要见尸。

我娘犹豫不止地道:“商羽,你看你妹妹……”

我爹小心翼翼地附和:“是啊!她自小体弱,受不得半点疼痛,你身为她的姐姐,聪敏机警,又有技艺傍身……”

是吗?原来戏做久了便成了真的。连他们都忘了我才是做‘妹妹’的那个……

我什么也没说,第二日换成她的妆容,上了去皇宫的轿辇。

我终于又做回了林风致。

但入宫的日子不好过,伴君如伴狗,开禧帝更是其中翘楚。

他屡屡要我侍寝,我找个了个‘病体未愈,怕冲撞圣颜’的由头,给推脱开了。

但这毕竟不是也长久之计。

我于是与许简合谋一番,便想出了去冷宫的主意。

7

夜浓如泼墨。

我叫丁九给我改了身行头,翻出宫闱,去给我家人作别。

禁墙外清风如许,我闻到了晚春靡郁的气息。

我按之前约定的地点找了我爹娘。

城东的一处私宅中,我爹娘和我姐立于庭前,翘首以盼。

我给他们安排的空宅在云渊,远离天子脚下,隐蔽而安适。

我是没打算与他们一处的,哪怕日后脱离了皇宫,此番告别,在我心中,隐隐然有诀别的意味。

爹娘满脸心疼地拥住我,说:“羽儿,为了你妹妹,委屈你了!”

“不论是假死,还是我顶替去皇宫,都是欺君的大罪,你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我之前给你们准备的银钱,也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娘泪眼婆娑:“羽儿,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事情总得有人垫着,你们好好过吧!”我不再看他们。

在我走出两步,我姐突然喊道:“陛下,小心陛下。”

我一顿。

她流泪道:“是他要杀我,他怀疑你没死,派人行刺我是想引你出面。”

既如此,那她还央求我替她进宫。

我姐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几乎是委步过来抓住我的手,胡乱地说:“姐姐,我知道你出现会对我们不利,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掩面哭诉:“皇帝试探两次没要我命,但你若真不出现,他认定你不在了的话,那我也再无价值!”

世间最寒心的事,莫过于此,被枕边人猜测算计,逼到绝路。

我心中一片悲凉。

我姐还在哭:“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么会让你代替我进宫,我
实在是怕了啊!”

说着又得了点安慰似的,胡乱地肯定道:“你一身绝技,头脑又聪慧,在宫里肯定能很好地过活的……”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

直至走到很远,我摸了摸脸,才察觉到一脸的湿意。

8

跟我家人话别后,我并未立即回皇宫,而是一个人信步夜市。

回天都已有两年,说来感怀,我还从未体会过此间的烟火。

我在一处首饰铺子前顿住,有一只紫玉簪极为漂亮,我想着丁一或许会喜欢,便买了下来。

又在胭脂铺子上买了些脂粉,蔻丹,花钿,以及七七八八的饰品。

我其实喜欢很这些五颜六色的装饰,喜欢抹胭脂,点绛唇。

以前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我碍于身份,很少作女儿装扮。后来回了天都,又被诸事缠身,根本难有闲暇的机会。

眼下快要离开了,抛却俗务,我才得以全了这念想。

直至灯火渐却,街景一点点变凉,天地回归暗色里。我意犹未尽地往皇宫掠去。

然我人还没过去,本来萧森的冷殿此际却骤然热闹起来,兵戈声不绝。

丁一和丁九被禁卫给团团围住,此际正在做渔网之争,但明显两人均受了伤。

混乱中,两支暗箭如同夜行动物的眼睛,朝她们射去。

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本能地想要将她们护住。整个人瞬间飞出墙垣,我一手带出怀中的紫玉簪,破开了射向丁一的那支暗箭。

而丁九那边,箭是朝她后背发去的,救她已是不及,我只得扑了过去,想替她捱下。

对于这种躲避不了的袭击,我已然学会用不是命门的地方去抵挡。

我没有痛觉,这于我来说也就不是什么大的影响了。

然,箭矢的冲力却迟迟未压上,须臾间,有一道清锐的响声在我身
后擦过,似乎是有什么人把箭给击落了。

我立时回身,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开禧帝站在人眼前,手持长刀,脸色在火把中忽明忽暗。

他沉沉看我,目光中有愕然,有了然,更多的是狂喜。

周围的兵戈声全部停下。

丁一和丁九绝望地跌坐在地。

然而,我比她们更加绝望。

我之前之所以假死,也不全是因为皇帝猜忌的原因。

毕竟我尚年轻,还有未展之抱负,当年血海中几番生死都过来了,又岂会因为官场上的几次排挤而退缩?

我之所以想走,是因为有天晚上皇帝叫我谈了回话。

他说他一直在找一个人,那是他心头挚爱。那人是他微服私访西北的时候遇上的,他说我在西北待的年限久远,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我说没有。

开禧帝黯然片刻,最终信誓旦旦地说,不论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翻遍人间寸土,也要把那人找到。

他说得志在必得,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

我却毛骨悚然。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

是我。

9

那是我在边地谁都没提起过的一段经历。

开禧帝那时不叫岳渊停,他更名为岑云,因为我飞书要钱粮之事,朝中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一派说我吞公粮贼心可诛,一派又说我打仗辛苦,确实需要供给。

但那时大岑满目疮痍,也很难拿出多余的钱粮。加之西北战事一直未平,开禧帝欲打探情况,便亲自来了苍灵。

我与他的相处甚是短暂,算起来不足半月。

在边关十二载,我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便将自己打扮回女孩儿模样去外面的市集。

我又不大敢顶着自己的脸出门,恰好丁九没跟我之前学了些易容术,于是给我面貌上做了整改。

有一回,恰逢十三部落的骑兵在街市掳掠,横冲直撞,一个卖土豆的小孩儿被吓得呆立街头。

我眼见,拔下鬓边的发簪射了过去,正中领头的马匹。

战马一声嘶鸣,瞬间气绝。

我掠过去抱起小孩,朝一边退开。

今天的恶战在所难免,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握紧了袖中的短刃。

然而他们却没有如预料般奔撞过来,甚至都没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某处。

一道人影突然从檐角闪出,立在正街,拈弓搭箭,正欲放发。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稳如泰山站在那里。

我眯了眯眼睛,把怀中的小孩放到安全的地方,在心中计量着此战的胜算。

谁知在双方如狼般对峙之际,那握弓的男子猛地转身,跃到屋檐上,跑路了。

我看着他逃跑的方向,从另一街道追了过去。

洛山拔地千里,俯瞰四野。

我在山脚追上了那个男子。

他见我,认出了我:“是你!”

我笑笑:“我还以为……”

他道:“以为什么?以为我会不怕死地以一敌百,跟他们拼了吗?”

被他这样一噎,我说不出话来。他满脸络腮胡,整张脸上都毛茸茸的,一双眼睛格外幽深。

他见我不语,又恭维道:“姑娘好胆魄,在敌我力量明显悬殊之际,能作此义举,实属难得!”

我不想与他打马虎眼,便问:“你是何人?来此地有何要事?”

边地集镇上很少出现新鲜人物,我们几方都怕是敌军的细作之类的,一直紧密关注着,这也是我一路跟着他的原因。

与他交谈一番,他装扮虽然像是异族,但言谈举止又分明是我族同胞。

他道:“我叫岑云,是个商户,长沂来的。”

我说:“巧了,我也是个外地来的商户,开胭脂铺子的。”

他笑着夸我:“怨不得姑娘如此明艳动人。”

又问我怎么称呼。

我想了想说:“我叫丁七!”

我们话才刚聊几句,谁知那支敌军又追了过来,而且来势汹汹。为首的将官挥手,铁骑蜂拥而上。

我们后背相抵,凝神注视着敌人。在这危急时刻,虽然初次见面,却不得不成为彼此的依靠。

让我甚奇的是,虽然与他初次合作,但仿佛世间真有‘灵犀’之说般。一举一动,根本不需要言语,我们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敌军败退之际,敌将突然放了支冷箭,正朝他背部射去。

那一刻我几乎是习惯性地扑了过去,替他挡下了危险。

10

而今我能当上一方主帅,全凭我没有痛觉这项技能。

老帅在的时候,我凭着不怕死的勇气一路攀爬,不仅震慑了敌人,连己方的士兵都吓傻了。

他们拍着我爹的肩膀说:“你们老林家出猛将啊!”

我爹哂笑不已。

后来我收编新军的时候,遇到了丁一和丁九。这两姐妹是江湖人士,女化男装,说想为国效力。

她们跟在我身边,多次提醒我,甚至怒气冲冲地吼我:“林帅,你不会痛,但是会死啊!”

丁九还特意给我着女装,教我描眉,说是让我找到些闺中乐趣,尽力变得婉约,以后上战场也不会那么勇猛。

她们还说我一个女儿家的,一身伤不好看,便替我研制了一款药膏,叫玉容膏,对去除疤痕极为有效。

其实她们这样关顾我,我有些慌了手脚,毕竟我爹娘都没如此过。

我做了主帅后,非必要情况,不用打头阵了。在这两丫头的日夜督导下,也学会爱惜自己,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给人当肉垫了。

此际事出紧急,我一股热血上身,别无他想,竟是又替一个陌生男子挡了箭。

他将负伤的我带去了一处隐蔽的民宅,说我是因他所伤,硬是要等我痊愈才肯放我走。

我连个拒绝他的法子都没有。

但我很忧愁。

现在战事吃紧,朝廷钱粮迟迟不到,我的日子很不好过。

如此磨了几日。岑云倒是守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他最喜与我谈天。

我们也算是共历生死的人了,也都明白对方的身份有所隐瞒,绝不是表面上的商户,但我们谁都没提这茬。

但从交谈间我们又能得知彼此的志趣,人生信仰,未来的宏图。

从军数载,我几时能像眼前这般同人肆意座谈?那一刻,我几乎想与他坦诚,公布开自己的真实身份。

苍灵的桃花开得晚,四月芳菲。院中有一颗桃树,此际正灼灼而开。

我望着艳逸的花色,突然间了悟了一些道理。该来的,再晚都会来。我又不那么焦虑了,人生难得片刻闲光,我何不驻足观赏?

有一天早上,我趁岑云外出,给军营捎了个信回去后,便心安理得地躺在院中了。

其实我此时的伤情好了许多,但我迷恋这种安适的感觉。

我没想到岑云会比我先耐不住。

在一回夜,我们把盏交谈,庭外落得几声鹧鸪。

他许是喝多了,眸中情愫涌动,抬手卸掉了腮边的胡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是张年轻英俊的面孔,不同于军营的将士们,肤色偏白,几无瑕疵,五官若凿削。

我眼底纹动,直直地注视着他。

他同我说了好些话,问我愿不愿和他回家。

我没答应,但是侧身吻住了他。

既然戴上了‘林帅’的冠宇,我便知道我可能一辈子无法摘下它,自然也谈不上与人婚嫁了。

任眼前夜色如何撩人,我都清楚,我和他是没有未来的,连再会都难。

既如此,那我只能抓住这片刻欢时。

次日天未白,我匆匆整理好衣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民宅。

我没想到五年后,在我领着军队班师回朝,会再见到他。而他,垂衣站在百官尽头,客气又不失威压地对我道:“爱卿,这一路辛苦了!”

站在他身边的,有我的姐姐武妃,还有我好友许简,以及好些我没见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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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夫人呀

原标题:《皇后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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