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女子?高高在上的怡皇,你就看我怎么把你踩在脚下,怎么灭你的国!
月国女主病重,怡国趁虚而入,
我从月国一人之下的骄奢淫逸女储君,变成了怡皇的阶下囚。
无所谓,我本就不在乎这些,在怡国皇宫待着,也不错。
毕竟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让我进入内部,摸清怡国,
给从来不把女子放在眼里的怡皇,上一课。
名声?我不在乎,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1
月国女主病重,怡国趁机讨伐,月国国都被破之日,女主吐血而亡,兵荒马乱之际,怡国的人没有找到月国的女储君月滟。
“不见了?”怡皇轻笑:“这世上焉有插翅而逃之人?”
怡国举兵的借口之一,便是月国女储君月滟骄奢淫逸遍行不仁不义之事。
抓不到月滟,如何向两国臣民交代?
于是下令,再查。
月国皇宫找不到,便在国都内搜查,国都内找不到,便把搜寻范围扩大到国都外方圆三十里。
这是月滟在重兵围剿下能够出走的极限,但是仍然没有找到。
有人向怡皇进言:“月滟与多名月国重臣有私,会不会是藏在了重臣府邸之中?”
月国国都被破,臣民人人自危。
怡国自诩仁义之师,自然不可多行悖逆之举。
搜查重臣府邸,无异于本就汹涌的局势里再掀巨浪。
但月滟毕竟是月国女主唯一的子嗣,捉不到月滟,后患无穷。
怡皇反复斟酌,终于下令彻查月国文武重臣府邸。
没有。
连怡皇都忍不住想,月滟莫不是乔装逃窜死在了乱军之中?怡兵又将国都郊外乱葬岗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
人间蒸发的月滟成了怡皇悬而未决的心头大患,身边有人进言:“听闻月国女子美丽,怡皇不如采撷一二,以示两国臣民修好之心。”
不是最常用的那位内侍,怡皇心中有数,便说:“这事搁置了许久,你既然提醒,恐怕有心的不止你一人,是朕疏忽了。”
怡皇坐在空荡荡的寝床上,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
那女子直勾勾盯着他,倒也不惧。
“月国一等王公之女?”
“我父乃世袭一等公,怎的不算一等王公之女?”她自爆身份,咧嘴而笑:“听闻怡皇到处找我?”
寝殿里只有他们二人,怡皇故意瞥了一眼门卫:“你自投罗网勇气可嘉,朕不介意收下你这份大礼,送你一程。
月滟走近了,怡皇发现她的步伐就像猫一样,轻盈地,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媚态。
月滟的手搭上了他的胸膛,怡皇没有躲,只是皱了皱眉,她的声音似乎更轻了些:“杀我一人简单,除尽助我之人可难。
孤今时今日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从天而降?”
怡皇攥住她手腕,用了力的:“月国国破,你已不是月国女储君。”
月滟轻巧地行了个妾礼:“月国女储君不值一提,今时今日是怡皇的嫔妾。”
怡皇盯着她片刻,笑了:“你并不十分貌美。”
月滟无所谓地说:“我应该没什么美名。”
一语双关,怡皇这下真的笑了:“那你是如何秽乱宫闱的?”
月滟眨巴眨巴眼睛:“怡皇收了我,我便全盘托出。”
怡皇应了。
怡皇捉月滟本也不能说就是为了杀她,她活着,活在怡皇眼皮子底下才是最要紧的,本想着投入狱中再行安抚之举,没想到月滟自己跑到了他的后宫——
“你觉得朕应该给你怎样的位分?”
一夜春宵后,怡皇逗弄小狗似的逗她。
月滟慵懒地垂着眼皮:“我一心一意对怡皇,全凭怡皇做主。”
她不入他的套,他便觉得她狡黠,出口的恶意都变的轻佻了:“你是怡国罪人,只能为奴而起。”
这是奇耻大辱,没想到月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她换上为奴的布衣,见怡皇在瞧她,还伸手转了一圈。
怡皇问她:“你穿惯锦衣华服,不会觉得难受吗?”
“不会啊。”
月滟坦然中还有几分天真:“我经常换上布衣出宫玩,很有意思的。”
还真是一个纨绔。
2
怡皇的新奴是遍寻不获的月国女储君,骄奢淫逸名声烂透的月滟。
外面的声音月滟通通听不见,闲暇时还有心情和宫人玩踢毽子的游戏。
怡皇身边的内侍都跑出了汗:“月主叫奴才好找,怡皇正等着见您呢!”
月滟只为怡皇后宫最低等的奴才,但她专奉怡皇一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怡皇并不苛待她,加上她曾经拥有的显赫身份,私下都客客气气叫一声月主。
月滟被搅了兴致,烟波不过流转刹那,稍稍扶正了发髻便赶去见驾。
怡皇只看了一眼:“你又玩了什么玩意儿?”
“不值一提的玩意儿,怕污了怡皇的耳朵。”
月滟见怡皇案前摆着文书,便没有上前:“怡皇此时此刻又为了何事,还有闲谈的雅兴?”
怡皇与她相处多时,倒也摸清了月滟的性子。
她虽然不十分漂亮,说话行事却极有意思,怡皇逐渐理解月滟在月国恶名的由来,她对于旁人有种天生的微妙的吸引力,只有接触过的人才懂。
但这一召不是为了闲谈,怡皇半笑:“听闻月国范大将军纠结残留军队意欲反攻,已达六万人之势。”
“范石?”
“正是。”
“那是个迂腐之徒,不足为惧。”
怡皇答得简短就是在等月滟开口,月滟甚至没有多想:“怡皇不是有几十万兵马吗?”
比起说话怡皇更在意月滟的反应,她安然的纨绔会指向另一种可能性,太自然了也会叫人多想。
怡皇笑意不散:“我自不惧他,只是作为你月国的人,你有何想?”
“还月国呢,我早已不是月国的女储君了。”
月滟不动声色的归正:“范石不是怡皇的对手,即使纠结了人马,不过是送死而已。
如今都是怡皇的子民,怡皇下令管束也是对的。”
“如果朕要你来下令呢?”
“我?”月滟一怔:“他听我的吗?”
“朕自有办法。”
月滟烟波一转,颇为无所谓:“怡皇既然有办法,就试试呗。”
等一切安排妥当的时候,月滟扶着额头笑的更厉害了:“我倒不知道所谓的前月国女储君的名号有这么大,我去无妨,必须说明,我与范石无私。”
怡皇不置可否,只伸了一手:“快去快回。”
月滟满脸无奈,在怡皇心腹的陪伴下驾马而出。
范石亲自前来,对她行礼:“殿下。”
月滟没想到他真的出现,见他只是头疼:“我是怡皇新奴,没有什么殿下了。
你这般行事,好叫人为难。”
范石被她噎的不行,转而道:“当真乐不思蜀?”
那声音就像从喉咙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范石眼中有深厚的血丝,看得出来很久没有好好安睡了,他这般疲惫,冒险而来,或许是为了确认传闻中的人确实是她。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范石,在六年前的进士宴上,月国上下都在传出了个年轻英俊的状元,月滟也去看。
他虽然比她还大两岁,她看他却看小孩似的——他出身名门,举手投足都是不涉世险的天真。
月皇问及月滟对他的看法,月滟摆摆手道不堪为婿。
众人都笑月国女储君凡事只想着男女之事,月滟却是真心知道都在里面了。
六年了,他还是没有变。
月滟反问:“你觉得你能赢吗?”
范石说不上来,孰优孰劣,心中总是有数的,但他不肯认输:“总要尽力。”
“你为了什么尽力?”
“自是为了月国。”
“月皇已死。”
“你……”饶是范石好脾气,饶是他敬畏着月滟月国女储君的身份,依然为她的出言不逊愤慨。
月皇已死不错,可是月皇还有月滟这个血脉,可是看着眼前的月滟——
月滟索性捅破了他的希望:“我不愿意。
实话实说,我今天来见你,是替怡皇而来。
月国已破,挣扎无益,非要说的话,六万将士的性命也是性命。”
“你说的什么荒唐话!”范石气血上头:“即使你有了更好的去处,也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你,难道整个月国皇室找不出一个旁系血脉来?”
月滟只是笑,这笑看的范石心头发慌,仿佛意有所指,又无法开口询问。
“哥哥。”
月滟忽然拉住他手,范石不明就里,月滟那股猫劲儿又上来了:“你我都出自月国名门,总是沾亲带故的,渴望建功立业没错,可有句话也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这只手是文人的手,我不忍多少月都姑娘失了梦里郎君……”
嘴上说着一重,手心里写下的又是一重。
“荒唐!”
范石一把甩开她,拂袖而去。
3
怡皇笑意更明显了:“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帐内的一切逃不出怡皇的耳目,月滟半点不觉得意外:“我吃瘪的时候多着呢,就是可惜了范石那副好皮囊。”
怡皇的脸色不太好了:“你也觉得范石有副好皮囊?”
“不算好吗?”月滟在装傻:“但是我也说过不堪为婿这句话。”
“你喜欢什么样的?”
月滟从怡皇眼中看到认真,男人的天性莫过于此,她说的很巧妙:“能征服我的。”
怡皇哈哈大笑,此事应当揭过了,怡皇又开口了:“朕打算册封你为月妃。”
“为何?”
“哪有妃子册封不谢恩反而先问缘由的?”
月滟行了个十分敷衍的谢礼,怡皇没计较,看起来还挺受用:“自然是赏你劝降有功。”
“就降了?”
“没有。”
月滟半起身子盖住了沉默:“无功不受禄。”
“你终于在朕面前吃瘪一次。”
怡皇笑的大声:“虽然范石没有投降,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你为朕劝降,如此忠贞,朕怎能不赏?”
月滟也笑:“这样嫔妾的恶名又要多一重了。”
怡皇拍着她肩胛,如同拍一只猫,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月滟看着殿外值守的人影,太远了,因为想要看的更真切一点,所以不动声色地去查看殿内的宫灯,在她捂住灯芯的时候,答案出现了——
举荐她的内侍已经被怡皇换去。
怡皇容忍她,利用她,也防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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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同
原标题:《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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