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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兄送我和亲,亲手砍下我丈夫首级后,又将大着肚子的我抢回肆意欺凌…

父亲战死后,

我被未婚夫认作义妹,送往漠北和亲,

我是他手中的棋子,替他打探情况,铲除障碍。

可他凭什么认为,

他设计我父亲战死,砍下我丈夫首级,又让我忍辱负重二嫁于他,

我会不恨?

他当年要下在我丈夫体内的慢性毒药,应该已经在他自己体内扎根了吧…


1

皇城里一片欢呼声。

因为夕照不用与漠北打仗了。

离开皇城那日,皇上携文武百官站在高高的楼台上为我送行。

兄长亲自护送我至城门口。

我隔着红盖头看不清兄长神色如何,只听得声音低沉而压抑。

“阿舒,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咽下心中苦涩,若无其事盈盈一礼。

而后在夕照君臣百姓的目光中,背负着所谓使命,坐上前往漠北王庭的马车。

2

我叫柳芳舒。

非要有一个身份的话,便是夕照国云麾将军柳颂的妹妹。

亦是被皇上选去漠北和亲的长乐公主。

我要嫁的人是漠北狼王穆尔达。

是位年纪轻轻便威震四方,能御狼而行,与狼为伴的传奇人物。

亦是漠北王庭出了名心狠手辣的王主。

心狠手辣在何处?

据说漠北上一任王主便是被穆尔达用狼活生生咬死的,为了震慑上下,还将其分而食之……

听说他只是在宫宴上远远见了我一次便跑到皇上面前求娶。

穆尔达生性多疑,喜怒无常。

皇上怕一言不合闹得两国开战,只能劝说兄长将我嫁去漠北。

兄长是夕照国年轻有为的将军。

但比起穆尔达的成名要逊上几分,更是比不得昔日盛极一时的谢大将军府。

无奈之下,只能接下皇命。

为漠北使臣接风洗尘的宫宴上,我曾见过那位凶名在外的王主。

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凌然,有一代枭雄的模样。

前往漠北王庭的路上,我也曾无数次幻想那位王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性子是否真如传言那般加膝坠渊不好相处。

我不知道,我没有答案。

直到和亲队伍抵达王庭,我再一次见到穆尔达。

跟我在宫宴上见到的威风凛凛不一样,他褪去了身上铠甲,着了一身与我相衬的大红喜服。

按照夕照成婚习俗,与我拜天地,入洞房。

大红盖头被喜秤挑开,入目是喜秤上那只宽厚有力的手掌。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道将我衬得如同垂髫孩童的伟岸身影。

漠北人生得比夕照人高大,这位王主比一般的漠北人又要高大些,只需安安静静站在那儿,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我没敢抬头,照样清楚感受到了那道居高临下满是打量的锐利目光,不由慢慢提起了心胆。

“你闺名唤作芳舒?”

他的声音低沉,莫名有些撩人。
我乖巧回应,柔声细语道:“回王主,芳舒乃妾父母所取,本是希望妾一生都能过得舒心畅意。”

他点了点头,漫不经心说道:“孤也有一个中原名字,唤作天佑,王后若不介意,日后便唤孤天佑。”

我仍旧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他。

心里却有些惊讶,穆尔达居然有中原名字。

天佑,天佑。

一听便知是哪个很在意他的人取的。

正是这时候,穆尔达突然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身子后仰避开,却在看到穆尔达手中拿着的那块琥珀坠子愣住。

穆尔达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手僵在了空中。

我回过神有些惴惴不安。

穆尔达性子一向喜怒无常,不会因为我的举动突然发难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穆尔达比传言中的要温和不少,若无其事调转方向,将手中那块坠子放在我坐着的位置旁边。

站直身子,背过身,淡淡道:“那是王后的信物,你不远千里嫁来此处,孤没什么可以承诺的,唯有予你信物,此后孤是漠北王主一天,你便一天是这漠北王庭的王后。”

顿了下继续说:“天色不早,王后一路奔波至此,早些歇息。”

不等我反应过来,穆尔达已经大步离开寝殿。

我将那块坠子放入手心打量,由大大小小的琥珀组成,其中最大的一块琥珀里夹有一块三角形的、灰扑扑的物什。

在琥珀沉黄色的的映衬下,怪好看的。

3

漠北王庭对于我的到来,适应得很快。

应该说在穆尔达示意下,我和亲的日子顺风顺水得很。

穆尔达似乎真是在那次宫宴上对我一见倾心,我在王庭里待了几个月,从未见过他在我面前动怒的模样。

他对我的一言一行极为温和,待我宠爱至极。

奴仆成群伺候便罢了,王庭得了什么稀罕物件,我刚听说,下一刻物件便到了寝殿的桌案上。

奇珍异石,绫罗绸缎,但凡有好的,第一时间送来给我挑。

王主看重我,底下的人都是长了眼睛的,自然好生巴结着。

可说比我在柳府的生活好多了。

陪嫁过来的侍女知画见我终日闲散,真过起了漠北王后高高在上的日子,忍不住对我旁敲侧击。

“公主,王主待您这般宠爱,您不主动一下吗?”

她是兄长安排给我的线人,口里的主动便是让我找个由头去穆尔达处理政务的地方转转。

我没有试过,不知道能不能去穆尔达书房,但夕照与漠北之间的联姻,双方都是在互探底线。

穆尔达明面上给我王后的尊荣,暗地里如何看待我另说。

至少我不是单纯来和亲的。

“你都说了,那是宠爱,不是信任。”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头钗环,富贵得紧。

与我过去的打扮八竿子打不着。

“你可知我嫁来王庭满打满算三个月,穆尔达从未碰过我。”

知画愣住。

在她看来,穆尔达对我极尽宠爱,怎会忍着新婚之夜不碰我。

我却心存侥幸。

为了夕照,穆尔达碰我是好事,若是怀有身孕更能获取信任。

但私心作祟,我并不想穆尔达碰我。

想起什么,我拿起胸前那块琥珀打量。

王庭里的下人都说这是穆尔达随身携带多年的物什,但我仔细瞧了瞧,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而且夕照那么多人,他偏偏挑中我,是否跟这块琥珀有关。

若真是这样,或许我可以试一试对方的底线。

这般想着,我让知画备了一碗夕照那边的养身莲子羹,借着看望的由头去穆尔达书房寻他。

出乎意料地,穆尔达不在书房。

我本想下次再来,哪知守在书房外面的侍卫十分热络道:“王主去狼场了,一会儿便回来,王后不妨先进去等会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穆尔达给我的考验,理智告诉我不要这么着急进去,心里却有反着来的冲动。

思绪还没有理清,身子先行一步,端着莲子羹进了穆尔达的书房。

跟其他书房没什么两样,都是书架与书案。

旁边立着块孔雀东南飞样式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地铺。

自成婚以来,穆尔达每天都会去我的寝殿看我,但从不宿在那儿,总是卡着时辰回书房睡。

原来是睡在这里。

赶在穆尔达回来之前,我四处走走看看,并没有乱动什么东西。

却在看到地铺旁边那面墙上挂着画像时,忍不住伸出手去碰。

画像上只有一个主角,是个七八岁的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娃,身上穿着石榴带玉如意裙。

裙角随着荡秋千起来的清风,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衬得女娃弯弯的眉眼更是娇俏可爱。

是……

七岁时的我。

为何不说是旁人?

因为那件石榴带玉如意裙是我七岁那年,阿爹特意去皇城最大的成衣铺里定制的,送给我的七岁生辰礼物。

3

莲子羹冷了,穆尔达还没有回来。

我离开书房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看着我尴尬笑了笑,说一会儿见到王主便过来通报我一声。

却没想到,是为了书房失窃一事通报我。

去王庭面见穆尔达的路上,我跟知画都一脸懵。

怕是穆尔达的考验,我俩并没有动穆尔达屋子里的任何东西。

那副画像我只是摸了摸,并没有带走。

然而穆尔达的书房确实丢了件很重要的东西,而侍卫当值半日,没有擅离职守,只看到我和知画两人进去过书房。

“你确定只有王后二人进去过书房?”

到达大殿的时候,穆尔达正襟危坐在最高的狼椅上,居高临下看着殿中央跪着的侍卫,不怒自威。

侍卫匍匐在地,掷地有声。

“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

穆尔达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如狼般幽冷的目光直直朝我看来。

“王后既然来了,不妨说说事情的原委。”

我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也不会感到惊慌失措,坦坦荡荡迎上穆尔达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妾没有偷窃。”

出乎意料地,穆尔达点了点头,“孤信你。”

又问:“为何突然想起要去书房寻孤?”

“自妾嫁来王庭,王主一直宿在书房处理政务,妾心不忍,便煲了莲子汤,想给王主补补身子。”

我脸不红心不跳道。

穆尔达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样。

沉吟半晌又道:“可据侍卫所言,今日只有王后二人出入过书房,孤能信王后,却不能信你身边这个陪嫁丫鬟。”

话音一落,几个侍卫立马将知画押下去。

我心里一咯噔,不敢开口求情。

或许书房失窃本就是穆尔达自导自演,想借此砍掉我身边唯一能交付信任的左膀右臂,让我联系不上夕照那边。

没了知画,伺候我的人都成了王庭的侍女。

我怕穆尔达心中起疑,不敢表露出半分不轨。

哪想当晚穆尔达来了我的寝殿,打算在此歇息。

“近些时日,是孤冷落王后了。”

他将外衫搭在屏风上,露出月牙白里衣。

借着烛火的映照,素日里硬朗立体的轮廓柔化,眉眼间似乎覆了一层温和,没有往日里的不近人情。

我低垂着脑袋,呢喃道:“王主日理万机,妾当体会王主辛劳。”

看穆尔达这幅样子,今晚大抵是要跟我圆房的。

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为了降低他的怀疑,我只能装出一副柔婉模样,去取悦对方。

但或许是我表现得太紧张了,穆尔达照旧没有碰我,只是一双手将我牢牢圈在怀中,温和出声。

“你且安心睡,今晚孤不碰你。”

我不知他为何不碰我,到底顺了我的心意,心中那块高高飘起的石头暂且放下来。

大抵是他怀里很温暖,没多久困意袭来,微微阖上了眼睛。

“孤并没为难知画,只是有些规矩不能破,侍卫仅看到你们二人进过书房,孤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王后莫要介怀。”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穆尔达那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

我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心里却道,他没起疑便好。

4

穆尔达确实没有为难知画。

除了不能继续跟在我身边伺候,没有其他不好。

我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与知画达成一致,夕照那边没有必要的消息便尽少来往,以此降低穆尔达及王庭的警惕。

而我为了培养穆尔达对我的感情,不是给他各种夕照的养身汤补身子,便是站他身侧给他研墨。

从酷暑到凉秋,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

即便几个月过去,还是相敬如宾的模式,除了会与我睡同一张床,会将我轻轻揽入怀中,始终忍着没有碰我半分。

还是有许多细节在悄然改变。

比如穆尔达变得比平时爱说话了,入睡前总会与我唠嗑几句。

比如他愿意与我扮成普通夫妻的模样,带我去王庭更多的地方走走逛逛,让我散散心。

再比如他愿意带我去他的狼场,仔细给我介绍那只威风凛凛的与他并肩作战、叱咤南北多年的小狼王铁牙。

那是一只高贵孤傲的沙狼。

目光幽冷而不驯,身材结实修长,皮毛宛如世间最好的绸缎。

传言被它盯上的人,往往逃不出它的狼口。

但偏偏是这样一只凶名在外的沙狼,听到穆尔达的召唤立马耷下尾巴,十分乖巧趴在穆尔达脚边。

虽然知道穆尔达会御狼,亲眼看到那只沙狼温顺如良犬,我还是忍不住惊讶,“王主是怎么做到跟它们沟通的。”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穆尔达神色有一瞬的怔然,摸着铁牙毛茸茸的脑袋沉声道:“孤自小与狼生活在一起。”

这下换我愣住了。

自小与狼生活在一起,不就是狼孩吗?

可穆尔达看起来压根儿没有狼孩的影子。

气质浑然天成,天潢贵胄。

“有何不妥?”

穆尔达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我,不动声色问。

我猛地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

“不瞒王主,妾幼时见过与狼生活在一起的人,狼性十足,桀骜不驯,即便是后来变了许多,脾性亦凶残易怒。”

穆尔达看着我,没有说话。

他五官深邃而立体,盯着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好似拉开了距离,有种“我看你继续演”的荒谬感。

以为他不信,我拧起眉头加重了语气,“妾说的都是真的,妾还曾被那狼孩咬过,留下了这道消不去的牙印。”

我掀开右手袖子,露出皓白小臂上那道浅显的灰扑扑的牙印。

他目光放到那处牙印上,仍旧抿紧唇一言不发。

伸出手摩挲小臂上那道牙印,一下又一下,莫名有种温柔的感觉。

我有些不自在。

虽然成亲大半年了,也抱着一起睡,还没有这般温柔缱绻地暧昧过。

“若那狼孩还活着,应该跟王主差不多的年龄。”

也不知怎的,我突然嘴瓢了。

回过神连忙移开目光,有些忐忑。

那个不知来历的狼孩怎么能跟少年成名的穆尔达相比。

而且一个瘦小如稚鸡,一个挺拔如雄狼,八竿子打不着。

却不知穆尔达的目光有一瞬晦暗不明。

5

穆尔达直接将铁牙交给我照顾打理。

还说我若是在王庭里闷得慌,可以带铁牙出去走走逛逛。

有铁牙在,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寻我麻烦。

但那啥。

松散日子过久了,总会有一场惊心动魄。

我牵着铁牙去附近的几个狼场转悠,回王庭的途中居然遇刺。

要不是穆尔达就在附近,我和铁牙差点回不来。

牙为了护我,好不到哪儿去,狼嘴和腹部各受了一刀。

我缩在穆尔达怀中,还有些回不过神。

方才刺客那一刀若是砍下来,我这辈子大概就是这个下场了。

穆尔达看着地上那些被铁牙咬得残缺不全的刺客尸体,脸色阴沉得可怕,“全城封锁,彻查到底!”

而后一把将我抱起,往王庭走。

我乖巧缩在他怀中,脑海中思绪翻转,猜测今日这出是谁的手笔。

知画没有联系我,夕照那边应该没有动静。

反倒是近些日子穆尔达日日宿在书房,像是王庭内部出了问题。

若真是这样,于夕照而言,算个不错的消息。

王庭这一封城彻查便是整整三个月,我让知画悄悄送出去的消息跟着推迟三个月。

大抵是我在王庭里有些无精打采,而穆尔达刚好处理好了王庭内部的事情,解封那日竟有兴致带我出城溜一圈。

那天风清气爽,天空明朗,万里无云。

到了晚上,繁星点点,比我在夕照见过的无数次夜空要美许多倍。

穆尔达紧紧握住我的手,一起躺在平整的石头上仰望星空。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躺着,没有话要说。

我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的片刻宁静,跟着不说话。

脑海中却浮现他挂在书房墙壁上的那副画像。

那副画像,一直都在阿爹手里。

可一年前阿爹死在了前来与漠北商议通商事宜的路上,画像跟着落到漠北狼王穆尔达的手中……

我看了眼穆尔达,不知何时阖上了眼睛。

“王主,天色很晚了,我们要回去吗?”

我小心翼翼试探。

他果然没睡着,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只扭头看我:“你为何从不唤孤天佑?”

我愣住。

天佑这么美好的名字,我怎么会唤他。

“王主不也从未唤过妾芳舒?”

他沉默片刻,喃喃道:“再躺一会儿。”

说着真的阖上了眼睛。

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被掩盖在漠北呼啸的冷风里。

我又跟着躺了一会儿,脑海中思绪翻涌。

今日难得只我们二人出来,连铁牙都没有跟着,现下他又闭着眼睛,或许我可以在这里终结一切。

但手还没摸到髻间簪子,立马否定了想法。

夕照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现在还不是杀穆尔达的时候。

而且穆尔达生性多疑,怎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给我,或许这又是他一个小小的试探。

我若动手,指不定永远留在此处。

刚这般想着,穆尔达突然坐起身子,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我肩上道:“风大,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揽着我慢慢往回走。

我有些心神不宁。

来时轻快,不一会儿到了地方,回去多了心思,走了许久不见归处。

“这好像不是回王庭的路。”

回过神的我,才发现四周景物与来时不同。

“大漠没有路,只有方向。”

我愣住,“方向?”

他十分有耐心,“你抬头看天,最亮的那颗星是北极星,不论你身在大漠何处,跟着它走,总能走回王庭。”

我抬头看去,满天繁星,唯有北极星熠熠生辉。

但那是走向王庭的明灯。

不是走向我家乡的明灯。

6

接到夕照消息,已是半个月之后。

仍旧让我等待。

还……

明里暗里催促我尽快怀上穆尔达的孩子。

“这真的是他让你传给我的话?”

我支开看着知画的侍卫,对于她口中的传话有说不上来的失望。

知画垂着头颅,一字一句道:“公主,大局为重。”

“我知道了。”

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心里面最后一丝期待瞬间化为虚无。

也是,哪个和亲公主能够清清白白回去的。

好在穆尔达对我一直很好,甚至在圆房一事上尊重我的意见。

他从不强迫我。

所以看到我主动褪去衣衫,为他宽衣解带,猜到我愿意与他圆房,眸子里瞬间多了我看不懂的炽热。

欲火燃起,情动之时,还要再次确定我的心意。

“你当真愿意?”

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垂着眸子,藏住里面诸般说不清的情绪。

“天佑,我本是你的女人。”

我怕不小心露出心里的忐忑和算计,话一说完,主动吻了上去。

他一愣,旋即反客为主。

温柔缱绻,带着试探,一吻到底。

而后夜夜缠绵……

两个月后终于迎来所谓的喜讯。

“恭喜王主,王后有喜了。”

随着这一生道贺,王庭瞬间热闹起来。

穆尔达本就宠爱我,这下子更是对我百依百顺,去哪都要牵着我的手,尽量让我在他的视线内。

他很重视这个孩子,刚有脉象,便兴致勃勃让人备好了小孩用得上的摇床、拨浪鼓、虎头鞋等等。

心情也比以前开朗。

目光触及我和我微微挺起的腹部,眉眼间据是无限温柔。

偶尔还会勾起唇角,跟我描绘日后的生活。

生的男孩儿唤天泽,生的女孩儿唤天予。

也说以后我教孩子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他教孩子骑射御狼。

这样孩子文武双全,长大之后不会受人欺负。

还说日后老了就把王庭交给孩子打理,他带着我游历大江南北,走遍大漠和夕照的每一个角落。

每每如此,他的目光总是热烈赤忱。

而我,不敢看他。

甚至因为他对我的诸般好,开始做起噩梦。

梦里是阿爹躺在棺材里,兄长扶着长棺朝我走来的画面。

而后画面一转,是阿爹看向我充满失望的目光,仿佛在质问我,为何与仇人在一起,还不知廉耻怀上仇人的孩子。

夜夜长梦惊醒,泪湿锦枕,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穆尔达心细,以为是我孕期难受,得了空便陪我出去散心,还要带我去附近的庙里上香求平安。

我强行压下心里的爱恨,调侃穆尔达,“王主竟也相信鬼神?”

他小心翼翼护着我往寺庙里面走,声音沉而稳。

“若真能护佑王后平安,孤什么都信。”

我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穆尔达表现得越是这般深情,我心里越挣扎。

这份挣扎到了看到他心力交瘁躺在地上的时候到达顶峰。

6

不知是谁走漏消息,我们二人刚刚走进古寺便遭遇刺杀。

王庭侍卫负责断后,穆尔达和铁牙护着我处处受到掣肘。

清理完刺客后,一人一狼精疲力竭躺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近到我能看清穆尔达眼底的乌青和那难掩的疲惫。

他一直忙于政务,尤其近来王庭余孽蠢蠢欲动,不然不会在清理完刺客后直接靠在石墙上歇息。

铁牙与我一样怀有身孕,行动没以前利落勇猛。

何况狼腹旧伤未愈,狼背又添新伤,此时亦撑不住靠在一旁。

此时杀穆尔达,应该很好下手吧。

且有王庭余孽作乱,夕照那边应该很快能收到消息一举北上。

我悄悄拔下发髻里的长簪,脑海中全是兄长扶棺归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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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三三

原标题:《和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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