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朝第一恋爱脑,气得皇帝当场下令“挖野菜去,不挖完不许回来!”
我,堂堂郡主,被抓进了大牢,我夫君报的官。
但我心里只关心一件事:夫君还爱我吗?
很快,夫君就进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
可他却说,要我死。我咬咬牙,马上答应:“只要夫君不离开,我马上死!”
谁知皇上听说这件事后,瞬间不淡定了,一道圣旨赐下:“挖野菜去,不挖完不许回来!”
新城郡主萧棠被抓进了大牢,是她夫君报的官。
使用厌胜之术谋害他人,乃是重罪,萧棠朝不保夕。
但她关心的却只有一件事:夫君还爱她吗?
1
自萧棠进了牢狱后,魏老夫人的身体迅速好了起来。
之前头晕目眩下不了床,这才不过半天工夫,已经能勉强搀扶着走出房门了。
“这个毒妇,自打她嫁到魏家之后,就一直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我们母子只能一忍再忍。
“没想到她越发可恶,心肠这么歹毒,竟然想要我这个老婆子的命。”
魏老夫人虚弱地靠坐在床上,对来探望她的几位夫人如是说道。
有人附和道:“哎,在我见过的人里,再没有比老夫人更和善的了。
“那位被老郡王宠坏了,嫁到魏家,不知感恩。现在这样,也算自食其果。”
“就是,太跋扈了。老夫人这次化险为夷,福气还在后头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宽慰着魏家老夫人。
魏家虽然家势中落,但魏君然高中探花之后,先得美人之心,成了郡马。
之后又得皇上赏识,入翰林院任庶吉士。
朝中向来有一种说法,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故此庶吉士又有“储相”一称,前程更是不可限量。
听说魏家出事之后,交好的大臣家眷纷纷登门探访,当然其中不乏看热闹的人。
比如礼部侍郎傅夫人。
他们两家是邻居,不过来探望一下不合适,没想到遇上了这么多人。
她听着这帮人睁眼说瞎话,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后,只轻轻抿了一口茶。
魏老夫人和善?
别人不清楚,她这个只隔了一堵墙的邻居还能不清楚?
不过,这么说倒也没错。
魏老夫人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好像没有见过她发脾气是什么样子。
可若以为这样就会是好相与的人,那真是错得离谱。
软刀子杀人,那才是魏老夫人惯会的手段。
一个不合心意,就头疼脑热的卧床不起,需要儿媳妇侍疾。
这没错,郡主身份再高,也是晚辈。
只是魏老夫人硬生生地折腾人。
白天自己躲在屋里偷偷补觉,还说得好听,是放儿媳休息。
结果儿媳前头回去,后头就授意家里的管事去找麻烦。
一件事分八趟问,隔一会儿去一趟。你想歇会儿,想得美。
要换了那个废物管事吧,老夫人还不同意。
到了晚上,睡饱了的老夫人可着劲儿折腾儿媳。
一会儿想吐,一会儿想喝水……总之没有一刻是闲的。
连着折腾了三天后,病了的老夫人脸色依然红润,倒是萧棠倒下了。
这事儿甚至惊动了文宣公主。
安乐王府与安成郡王府,两家有着过命的交情。
先安成郡王过世之后,文宣公主对郡王府的两个孩子向来照顾有加。
文宣公主出手震慑了魏老夫人一番,她才老实了一段时间。
而且魏老夫人丧夫多年,一直守着儿子过日子。
陡然出来一个人,日日和儿子在一起,竟然都能碍了她的眼。
两个人但凡相处的时间长些,魏老夫人就又来作妖了。
新婚不到三个月,就给儿子房里送人了。
对外还说,担心郡主照顾人太累,再累病了,又得麻烦文宣公主派大夫就不好了。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魏家内里有多苦,恐怕只有萧棠自己知道。
可是那个傻姑娘,受了委屈,被魏君然哄几句,就又不知道南北了。
贵为郡主,又有文宣公主愿意撑腰,但凡聪明点,拿捏一个爱作妖的老婆子能有多大问题。
她呢,被魏君然的迷魂汤一灌,靠山全被气跑了。
到如今,连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女,都背弃了她。
真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2
纪安宁听说萧棠被关进刑部大牢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
在家里挠了好一会儿头,才认命地叹了口气,义无反顾地出了自家大门。
三绕两拐,抄了条近路,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安成郡王府的墙头。
她原本想要奔着正房去找萧印的,结果一抬眼,就看见那人站在院子里。
已经快要冻成冰雕了。
她再次叹气,真的,真的好想和萧棠谈谈人生。
自从萧棠认识魏君然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之后,在萧棠眼里世上只有三种人:魏君然、要拆散她和魏君然的坏人、路人。
明明小时候很聪敏有才的姐姐,怎么遇见一个男人就变成了傻子。
眼里心里全都是那个人。
当年魏君然要休妻娶一个青楼女子,萧印为姐姐出头,结果却没落好。
萧棠觉得萧印下手太狠,和他好一通闹。
回头还找魏君然伏低做小,硬生生地把安成郡王府的颜面踩在脚下。
这事儿之后,听说萧棠在魏家的日子不好过,文宣公主亲自去魏家探望她,为她撑腰。
文宣公主见多了宫里的妖魔鬼怪,只觉得魏君然心思深沉,不是良配,开口劝了萧棠两句。
萧棠居然当时就下了脸。
之后的年节,连走动都没有了。
听说这事儿的时候,纪安宁远在边关。
亏得是这样,要不然以她的暴脾气,只想把萧棠倒挂起来,看能不能把脑子的水往外倒一倒。
纪安宁吩咐人让拿几个火盆进来,一直躲在院子外观望的老管家抹了把眼泪,小跑着忙活去了。
“我没事。”冻得发僵的萧印动作迟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如往常一般,露出个温和笑容。
纪安宁在战场磨砺多年的冷硬心肠,莫名酸涩。
“没事挺好啊。怪冷的,咱能进屋了不?”
萧印被冻得反应有点慢,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纪安宁拽进屋子里了。
“多大点事,至于吗?咱想想办法,不行还有我娘呢。
“实在不行,我劫个狱,还不是手到擒来。”
劫狱,又不是造反,父亲大人应该不会有意见?
纪安宁揉揉脸。
“我姐她认罪了。”萧印眸子一暗。
声音有些沙哑,又气又急,“厌胜之术,她怎么敢的啊?”
先帝晚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信了骗子的鬼话,想要长生不老。
为此,折腾了无数出。
原本籍籍无名的方士,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那时还是太子的今上,十分不待见那人。
国师担心将来的日子不好过,仗着先帝的宠信,竟然琢磨着要换个储君。
一通栽赃陷害,太子差点就折在了一个骗子手里。
厌胜之术,自来被君王忌讳。
从东宫搜出来东西后,心怀叵测的国师又三言两语,挑拨一番。
先帝当时就封锁了东宫,扬言要废了太子。
废储君是大事,就算皇上有心,也不是一时能办成的。
朝中不乏为太子求情的大臣。
还好在两方僵持不下时,先帝被朝臣吵得脑子糊涂了。
一不小心没把握好仙丹的量,吃高兴了,多吃了一颗。
就这一颗药,先帝龙驭宾天,今上登基了。
今上对方士的痛恨那是刻进骨血里的。
自打登基之后,明令禁止任何歪门邪道,一旦发现,必将严厉惩处。
萧棠不仅用了厌胜之术,她还一用用俩:一个求的是魏君然的爱,另一个求的是魏老夫人死。
本就犯了皇上的大忌,竟然还计划谋害婆母。
两罪并罚,即便萧棠贵为郡主,这次只怕也难说了。
难度确实很大,也不是全然无解。
纪安宁无所谓,哪怕为了萧印,她也不可能不管。
缓过神来的萧印懊恼地抱着头,“那次闹起来的时候,我再强硬一点,让他们两个和离就好了。”
纪安宁继续叹气,在心里小声念叨了一句——
就萧棠那副准备随时为她所爱去移山倒海的架势,你能强硬过她?
3
安乐王府。
听说纪安宁去找萧印了,文宣公主笑了下。
当初知道萧棠给她脸色看的时候,女儿特地写信回来,嚷嚷着要跟萧棠绝交。
这次回京,纪安宁也一直没有见过萧棠,明显还在记仇。
只是那个看上去风风火火的孩子,其实心软得厉害。
“等安宁回来,让她先来我这儿。”文宣公主吩咐老嬷嬷,“魏家的事情,该有个了断了。”
“是。”
次日,纪安宁带着府中大夫去了魏家,说要给老夫人诊脉。
魏老夫人怔忡片刻,她有些怵安乐王府的大夫。
那次装病把萧棠折腾病了后,文宣公主派了大夫来。
让她一顿不落地喝了十来天的黄连,那大夫还是不肯松口说她身体无恙。
她敢仗着长辈身份,去拿捏一年到头都可能见不到皇上一次面的新城郡主。
却根本不敢对文宣公主多说一个字。
直到魏君然带着萧棠去了趟安乐王府,那大夫才离开。
这个时候,寻阳郡主来,是想做什么?
不过这一次,她是实打实的身体不适,并不惧怕大夫。
想到这,魏老夫人轻咳一声,“快请郡主进来。”
丁大夫仔细把脉。
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老夫人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可有服用过汤药?”
“一开始吃过几服药,但没有起色,后来……索性就停了。”
丁大夫脸色肃穆,站起身看向纪安宁,轻轻颔首。
纪安宁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巫蛊之术,她是从来不信的。
若是那玩意真的有用,他们还需要在前线拼什么命。
把那些匈奴头头的生辰八字搞来,扎个小人。
然后,世间再无战争。
那可能吗?
谁都知道这不可能。
可放在内宅争斗中,似乎每个人又笃信无疑。
纪安宁摇摇头,理解不了这些人的想法。
既然无用,那魏老夫人怎么就能够病得恰恰好呢。
她走到魏老夫人床边,“这么说,自从表姐被带走之后,老夫人没有再吃药,反而身体好起来了?”
魏老夫人下意识地觉得纪安宁不怀好意。
但她想来想去,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药是儿子亲自找来的大夫给开的。
因为诊断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最后只开了开胃养身的药方。
那药也确实没什么效果,之后病得愈发严重。
斟酌片刻后,魏老夫人小心谨慎地问:“郡主究竟想说什么?
“本来也不是生病的缘故,有些问题解决了,自然不用吃药就好了。”
纪安宁刚要说话,魏君然就冲了进来。
4
深冬之际,魏君然跑得满头大汗。
脸色惨白一片,很不好看。
他刚下朝回家,就听下人说,寻阳郡主带着大夫来看魏老夫人了。
魏君然当时脸色就变了。
二话没说,一路狂奔。
魏君然语气凌厉:“安乐王府素来与郡王府交好,但眼下情况复杂,家母身子也不好。
“有什么事,郡主跟我说就好,何必惊扰病人?”
纪安宁没有说话,只定定看向魏君然,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
渐渐地,魏君然的眼神开始游移。
“丁大夫,把你刚刚诊出的结果,跟魏大人他们说说吧。”
“观魏老夫人脉象,有中毒的症状。”
“中毒,这怎么可能?”躺在床上的魏老夫人惊叫道。
“确实是中毒,倒是不重,我开副药吃上几天就好。
“这点残毒对一般人来说,没有太大影响。
“但老夫人本就体虚,又年事已高,若不及时处置,恐怕……后患无穷。”
魏君然满脸诧异,紧张道:“中的什么毒?”
“也不算是毒,只能说贵府之前请的大夫误诊了。
“老夫人身体不适,本是阳热不足所致,但偏偏吃了治阴虚的药,才加重了病情。
“而且是药三分毒,对症之药尚需谨慎,更何况是用错了药。”
丁大夫带着几分得意,“这并不是很好区分,若不是我早年游历时恰好见过,只怕也分辨不出来。”
魏君然愣住了,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神情莫测的纪安宁。
恍然大悟一般,干笑两声——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母亲生病,是大夫用错药所致,而不是被巫蛊之术所害,对吗?
“而且我母亲所谓的中毒,一般的大夫分辨不出来,只有安乐王府的大夫能诊断出来,是吗?”
魏君然意有所指。
魏老夫人当即变了脸色,眼带防备地看着纪安宁。
几息之后,魏君然认命一般地闭上了双眼,无奈道:“罢了,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郡主说家母是中毒了,那就当是中毒了吧,我会去跟刑部说的。
“只是母亲向来不喜欢喝药,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纪安宁摇摇头。
老话说得好,阎王劝不住该死的鬼。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魏大人既然不信,倒也不必委屈。
“只是不要厚此薄彼就好,老夫人不愿意喝药,那就谁开的也别喝。”
纪安宁勾着唇,似笑非笑道,“我会盯着魏家的。”
魏君然瞠目结舌,整个人僵在原地。
等纪安宁离开,他回到书房。
关上房门之后,整个人骤然如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
5
新城郡主萧棠的案子虽然简单,且人证物证俱在。
但她终究是宗亲。
如何处置,还需要经过宗正寺的商议。
文宣公主亲自登门去见了宗正卿,没有为萧棠脱罪,只是希望能让她在京中过了这个新年。
文宣公主一向与宗亲交好,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宗正卿也愿意卖个情面。
于是,没等宗正寺商议出个结果,就到了年前朝廷封印的日子。
萧棠的案子只能暂时搁置了。
听到这个结果,魏君然在书房待了两天两夜。
第三日,不用上早朝的魏君然还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坐着马车前往刑部。
刑部大牢中,萧棠被关了六日,没有一个人来探望。
又冷又饿又害怕,这会儿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
只呆呆地抱膝窝在床上。
说是床,不过是个硬木板,连床褥子都没有。
仅有的一张薄被还散发着刺鼻的腐朽味道。
萧棠进来的第一日,还很嫌弃它。
但是现在,她紧紧地将被子裹在身上,只想汲取几分暖意。
听到狱卒说有人来探望她,萧棠呆住了。
看到紧随狱卒出现的魏君然,她更觉得不可思议。
那日他报官抓她时,眼中的漠然,萧棠始终记得。
那个时候的魏君然,让她瞬间梦回两年前。
魏君然要纳一个青楼女子进门,两人起了龃龉后,他就是那么看她的。
只是巫蛊之事,是她的错。
她以为他是恨她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见自己。
“君然,君然……”萧棠百感交集。
面对日思夜想的人,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她最想知道的是,她对魏君然下的咒已然被发现了,那么,现在的他,还喜欢自己吗?
当年魏君然突然鬼迷心窍一般,迷上了一个红尘女子,跟疯了一样。
他想要纳人进门,萧棠自然不愿意。
虽然夫君有妾氏通房,但那都是魏老夫人硬塞过来的,他并没有多喜欢。
即便心情不好时,她故意磋磨她们,魏君然也从未在意过。
久而久之,萧棠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那个风尘女子不一般。
她从来没见过魏君然对一个人那样上心。
一向孝顺的他,甚至不惜为了那人顶撞老夫人。
萧棠自嫁入魏家,始终不受魏老夫人待见。
她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宠爱着长大的,自然受不得气。
她身份高,但魏老夫人是长辈,她们谁也压不倒谁,常生事端。
可每一次,魏君然总是要她放低身段,去讨好魏老夫人。
他从来没为她出过头,哪怕是替她跟老夫人说两句好话,更别提直接起争执。
因此,那个女人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危机。
尤其是魏君然再次提出要纳妾,被她拒绝后。
居然气急败坏地说她善妒,要休了她,直接将那人娶进来。
她知道这不可能。
魏老夫人不喜欢自己,但更不喜欢外面那个将儿子迷得团团转的狐狸精。
但萧棠还是慌了神。
她不敢想没有魏君然了,她该怎么活。
吓坏了的她回家找弟弟帮忙,本想着弟弟小小吓唬魏君然一番,让他不敢休妻就好。
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弟弟,居然直接将人扔进了湖里。
病了个把月,才完全康复的魏君然,虽然不再提纳妾一事,但对她也冷淡下来。
常常十天半月见不到一回人。
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人了,待她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张口“郡主”,闭口“您”。
一想起那段过往,萧棠依然心如刀割。
她垂首,不敢再看魏君然,生怕再看见那样的神情。
魏君然叹气:“棠棠,我来晚了。”
萧棠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没想到,魏君然的一句话,就让她再次泪如泉涌。
他还是喜欢自己的。
她泣不成声,抬起头,看向魏君然,嗫嚅道:“你不怪我?”
“是我的错,若是我早意识到你和母亲之间的矛盾,你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
成婚数年,魏君然虽然向来温和,但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认错。
“我没想要母亲的命,那个方士告诉我,只会让母亲身体虚弱些。
“我……只是不想母亲再找我的麻烦,我不知道那个会害了母亲性命。
“我是不喜欢母亲,可我怎么会想害她的命呢,你相信我,好不好?”
萧棠满眼期盼。
魏君然微微垂首,语气低沉,“我知道,我们夫妻数载,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
一句话,让原本死气沉沉的萧棠瞬间恢复了生机,眼中有了光彩。
“只是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皇上对巫蛊之术深恶痛绝,我求了许多人,招了很多白眼,也只能勉强将案子拖到年后,想要脱罪是不可能的了。
“我翻查了许多文书案例,结果都很坏。”魏君然很遗憾。
萧棠将他的话细细过了两遍,眼睛却更亮了。
“事到如今,你还愿意为我奔走。”
魏君然长叹一口气,握住她脏兮兮的双手,神情晦暗不明。
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魏君然的萧棠,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很不好意思道:“脏……”
魏君然牢牢握住,愧疚道:“母亲很生气,逼着我休妻。”
萧棠咬了咬嘴唇。
魏君然又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母亲大病未愈,她哭着求我,我……”
“是我让你为难了。”
沉默半晌,萧棠眼神落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她只怕命不久矣,这个时候,她如何忍心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萧棠狠狠心,咬牙道:“你写休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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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茶汪汪
原标题:《郡主从不说谎:挖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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