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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后,那个受气包公主精神状态好多了

别看我是巫医国公主,在宗门里却是受气包。

赚了钱需要被迫上缴。

好不容易得到的千年灵药被师姐抢走。

只有大师兄一直帮助我。

诱得我心悦于他,和他订亲。

可后来,我发现,他只是为了得到我家的药田。

于是,我入魔了。


1

我叫月彩嫔,是巫医国的公主,仙灵宗的弟子。

别看我顶着个公主的头衔,但这身份在九大仙门之首的仙灵宗不值一提。

巫医国只是个小国,盛产灵药,但国民普遍修为不高,我也是资质平平,在仙灵宗不受重视,躲在远离主峰的小洞府里自己过日子。

我自己辟出几个药园种灵药,恰逢前些日子仙灵宗承办了九大仙门的弟子试炼活动,于是各仙门弟子们在前面打得头破血流,我就穿梭在后方兜售灵药。

大伙儿打急了眼哪会嫌药贵,让我结结实实赚了一笔。

一场试炼下来,仙门弟子有断手的有拄拐的,都在掌门长老面前露了脸。只有我,喜滋滋地拍着我的乾坤袋,知足常乐。

我的修为已经到了练气巅峰,需要筑基丹突破到筑基之境,筑基丹可是很珍贵的,师父那不会有我的份儿,我只有自己攒钱买。

没想到算盘正打得啪啪响,大师姐跑到我洞府中,亲自把我押送到了主峰戒律堂。

我一向唯唯诺诺与人为善,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大师姐碧翎,天天看我不顺眼找我麻烦,我一见她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眼下我跪在戒律堂正中,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

大师姐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给我解惑:“你难道不是在九羿山种的灵药,你难道不知道,一株灵药长成要吸收多少的优质灵气,整座九羿山的土地和灵气都是属于仙灵宗的,凭什么被你一个人消耗那么多,你用属于大家的东西获利,还不知罪?”

九羿山的土地不是我的不假,灵药会吸收灵气不假,可我作为仙灵宗的弟子,难道不配使用这些资源吗?弟子中还有炼丹的、炼法器的,都是会大幅吸收灵气的,为什么只有深究我一个呢。

可我不敢争辩,抬头去看师父。

我的师父是仙灵宗三长老长溪师太,此刻她端坐一旁,俯视我的目光严肃冷峻,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仙灵宗四大长老,我师父作为唯一一个女长老是出了名的蛮横护短不讲理,不过没护过我,她是大师姐的亲姑母。

于是我低下头什么也没说,我不是没有抗争过,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最终,我那没焐热的120块灵石都被没收了。

2

都是同门,都是同门,都是同门。

出了戒律堂,我一叠声的安慰自己,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两年前爹爹送我来仙灵宗,带了500株百岁灵药作为礼物送给宗门。

当时正有一批弟子到了练气巅峰,仙灵宗就用我带来的这批灵药炼制了筑基丹,十几个弟子成功筑基,大大增强了仙灵宗的实力,大师姐也是那一批筑基的。

那批灵药价值上万灵石,我心疼的不行,爹爹却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嫁妆丰厚了婆家才没人敢欺负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大家享用着你的好处,你在仙灵宗的日子才能好过。”

那段时间确实是我在仙灵宗最好过的时候,人人都对我笑脸相迎。

可仅仅过去一年,大家的态度就变了。

大师姐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师父知道了也不管,然后其他人看清了形势,纷纷和我划清界限。

说到底我只是个资质平庸的关系户,他们会看一时的礼物对我客气几分,但骨子里仍然瞧不起我,我好几次听到师姐妹们在背后叫我‘那个种地的’。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山洞,第一时间觉出了不对劲。

我养在灵池里的莲花不见了。

我啊的大叫一声,眼泪接着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徒劳地在小小的山洞里胡乱翻找。

莲花是障眼法,那是一株九转仙芝,有价无市的千年灵药,我所有的身家加起来都不如它小小一瓣。

去哪儿了,不见了,我找来找去也找不到。

我坐在洞中央呜呜哭泣,这是爹爹临走留给我的,千年灵药就算是在巫医国也是极其珍贵的,爹爹当时悄悄塞进我怀里,让我留着遇到事情救急用。

我却把它弄丢了。

我的哭声终于惊动了沉睡的阿无,他从我脖子上挂的一小段养魂木里飘了出来。

这小鬼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我,终于扶额叹了口气。

我哭的更大声了,这株九转仙芝我本来是打算给阿无的。

阿无是一缕幽魂,或者叫‘灵’。

仙灵宗有一门拘灵术,比如草木之灵,或者妖兽、人类去世时飘出的灵体,都可以拘来为自己所用,把‘灵’养的厉害了可是主人的强大助力。

在九羿山上,阿无不仅是我养的‘灵’,他陪伴我护着我,是我唯一且最重要的伙伴。

‘灵’的驯养方法各不相同,阿无爱吃灵药,有时吃太多就会陷入沉睡,醒来就会肉眼可见的拔高变强。

阿无陪伴在我身边快满一年了,我想着等到那一天就把九转仙芝作为礼物送给他的。

3

“傻瓜,你怎么总是被人欺负,还有谁进来过洞府吗?”

阿无凶巴巴的问我,我猛然想起,今天师姐来押我的时候,中途让别的师姐押着我先去主峰,自己离开了好一会儿。

我的洞府是有禁制的,但师姐作为一个家世显赫的筑基弟子,或许能够悄无声息地打开禁制进来我洞府。

“一定是她!”大师姐是最瞧不上我的人,平时欺负我就算了,可是千年灵药价值不菲,玩笑开大了就不是玩笑了。

阿无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我的脸颊:“整个仙灵宗都未必有第二颗千年灵药,就算有,也未必是九转仙芝,就算是,每一株千年灵药的年份、外形、纹路、药性都是不一样的,走,去把它讨回来!”

“嗯!”阿无说的对,我不能让它丢的这么不明不白,我站起来抹了把脸,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洞去了。

我刚刚是一时慌了神,其实我也不傻,仙芝上还有爹爹打上的禁制呢,能掩盖一株千年灵药散发出的的精纯药气,不然我可藏不了它这么久。

如今那个禁制倒成了我破局的关键了,我先找到大师姐,她正在主峰的演武场上,然后我就站在旁边,默默解除了那个禁制。

不出意料的,大师姐身上飘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药香,乾坤袋都遮挡不住,引得其他弟子都纷纷看她。

我大步走到她身前,伸出手大声道:“还给我!”

大师姐很快从窘迫中回过神来,恶狠狠瞪着我。

我也不怕撕破脸皮了,朗声质问她:“我的灵药丢了,大伙儿都闻到了,就在你的乾坤袋里!”

大师姐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九转仙芝,冷笑说:“这是我的灵药,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堂堂仙灵宗的筑基弟子,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怒发冲冠,冲上去就要抢,可我怎么是一个筑基弟子的对手,很快被她一掌打倒在地,大师姐看着我阴恻恻地一笑,挥手一排风刃打向我。

亲娘哎,这可是高阶术法,看着是无形的风,打在身上可是货真价实的刀子。

惊叫声中,阿无出现在我身前,猛一挥手,风刃竟然全部调头打向了大师姐!

“啊!”她缩起身子躲闪,但风刃好快,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大腿,鲜血横流。

一片混乱之中,戒律堂的执法弟子来了,我俩又一次被带到了戒律堂。

我丝毫不慌,跪在地上把事情的经过朗声告诉了执法长老。

“偷盗千年灵药?”执法长老僵尸一样的长脸终于有了波动。

千年灵药实在太贵重了,不是一个筑基弟子能拥有的,而我,虽然只是个练气弟子,但谁都知道我家里就是产灵药的,有一株千年灵药傍身也说得过去。

大师姐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说不定要被赶出仙灵宗,就算能留下,也少不了皮肉之苦,更重要的是名声坏了,同门会怎么看她,这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我心里畅快极了,按捺不住得意去瞥她,她已经脸色惨白,手指在轻轻抖动,嗫喏道:“我只是,只是一时……”

“灵药是我给她的!”

师父大踏步走进来。

4

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峻,瞥了我一眼,一摆拂尘冷静地向执法长老解释道:“这株千年灵药确实是彩嫔的,她送给了我,我又给了碧翎,大概是彩嫔觉得不忿闹了起来,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妥帖。”

我死死攥起了拳头。

师父扭头看我,长眉挑起淡淡道:“彩嫔,你筑基的事情我都准备好了,这株千年灵药确实不适合你来吸收,既然你心里不忿那为师也不贪你的东西,为师先替你保管,等到你能完全炼化吸收了我再还给你就是。”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我发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阿无飘了出来,颇为淡然的说:“老贼尼胡扯,她什么时候送给你了,就是那个丑东西偷的,堂堂九大仙门之首,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狼狈为奸吗?”

还真就是。

师父眉目肃然看都不看阿无,我感到空气里有细微的波动,心中有个猜测。

阿无直接叫破:“老贼尼在传音吗,怎么,这株千年灵药分几成给执法老头?哈哈哈,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为了一株千年灵药,老脸都不要了吗?”

砰的一声,执法长老拍了一下桌子,眯起眼睛喝道:“月彩嫔,看在你师父为你求情的份儿上,你诬陷同门的罪责我就不追究了,但这只‘灵’口出狂言,还伤了我仙灵宗弟子,不能就这么算了,来人,给我打他五记雷鞭!”

“不要,不行!”我猛地扑上去抱住阿无的身子,他虽然在我的喂养下长的很快,但也不过是个七八岁孩子的样子,小小的背脊单薄得好像一戳就碎,我哭喊道,“灵药我们不要了,你不能打他,不能打他!”

灵体最惧怕的就是雷力,鞭子上的雷力会让阿无的伤口难以愈合。

“哭什么!”阿无冷笑盯着他们,恶狠狠凶我一声,看着我的眼睛又软了面孔,替我擦了擦眼泪,“别哭,对不起,我还是太弱了,护不住你。”

执法弟子就扬起了雷鞭,那鞭子上雷力翻腾,闪着电光,我死死抱住阿无,打定主意要替他挡下这五记雷鞭。

“等一下!”

一个人闯进戒律堂,逆着光身材修长。

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叫道:“大师兄救我!”

来人是仙灵宗的大师兄林松,其实别人大多数时候称呼他为少宗主,他是仙灵宗宗主林青山的独子。

我和爹爹初来仙灵宗的时候就是他接待的,他发髻梳的一丝不乱,人也一样,礼数周全。他是认得我的,平时见到还会微笑问好,偶尔也会给我送一些灵兽肉和珍稀果子,问我在仙灵宗过的是否顺意,算是我为数不多熟悉的人。

他问清了情况,沉默片刻,对在场众人说:“五记雷鞭不管是对这只‘灵’还是月师妹来说都太重了,但有错当罚,恳请长老允许我替她受罚,日后我也可以为月师妹的品行担保,她的事找我就是。”

他说完便除去外袍跪在地上。

执法长老微一迟疑,挥了挥手,雷鞭落到了林师兄身上,纵然行刑的弟子手下留情,五记雷鞭还是打得他脊背上血肉模糊,但林师兄挺直了身子,咬着牙哼也没哼。

5

因为替罚的事情,我和大师兄很快亲近起来。

我去给他送伤药道谢,他反倒向我道歉,说当时答应了我爹爹照顾我,没想到一时疏忽,让我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慌忙摆手,这怎么是他的错呢,是我自己不争气。

他伏在被子上衣衫半褪,露在外面的伤口狰狞可怖,看着就疼,他却冲我温和地笑,轻声说:“彩嫔,以后我会护着你的。”

这天晚上我支着脑袋在洞府里傻乐,林师兄生的真好看啊,笑起来也好看,我脑海里晃过他衣衫半褪、香肩外露的模样,啧啧,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秀色可餐!

“想什么呢?”

阿无阴恻恻出声,脸色格外阴冷。

“没,没什么。”我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你是不是傻,没听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他要是想对你好,早干什么去了?”

“你这小鬼懂什么。”我戳了戳他的脸。

离开家两年,我其实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之前对大师姐一再忍让,是因为我还需要抱住师父的大腿,如今彻底撕破了脸,又恰好有另一条大腿在眼前,我当然要抱住了,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我站起来走到洞门口望月,想家了,如今家乡正是灵药丰收的好时节。

嗯,仙灵宗又一批弟子该筑基了,还有各种疗伤药、补气丹也到了炼制的时候。

我成为仙灵宗弟子,算是达成了巫医国和仙灵宗某种心照不宣的契约,巫医国每年都会以最实惠的价格向仙灵宗出手一批灵药。

只可惜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们不懂,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今年就玩点不一样的吧。

当我得到消息,爹爹派人送来的大批灵药快到了,我赶忙下山去迎,都没让他们上山,直接带到了镇上的一家丹药铺子。

生意早就谈好了,由他们直接用灵药炼丹,报酬以成品筑基丹抵扣。

有巫医国公主、仙灵宗弟子这些名头加身,我与店家的合作十分顺利。

是的呢,天下修行者这么多,可不是只有仙灵宗一家才能炼丹。

如此,我掌握了大批灵丹在手,风风火火做起了生意。

当然我也没忘记我抱的大腿,给林师兄送了一大批优质丹药过去。

其他的仙灵宗弟子想要丹药的话,就得按市价来买了,毕竟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既然融入不进去,就让我做一个孤独的富婆吧。

我这一手打得仙灵宗措手不及,筑基丹可不是便宜货,就算仙灵宗这样的大宗门一年也就炼制个七八颗,使用的弟子还不一定都能筑基,一般一年能有四五个弟子筑基就不错了。

而今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

各位同门对我的态度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冷嘲热讽的有,拿着礼物上门说好听的的也有,就连长老们见了我也和颜悦色,欲言又止。

我就给他来个装傻充愣,有问必答,答完就走。

6

我在修行者的集市上买了一副很厉害的阵旗,把我的洞府牢牢保护起来。

然后备好了食物和水,闭关筑基!

别人筑基都有不小的失败概率,那是因为他们往往倾家荡产才买得起一颗筑基丹,我不一样,我给自己预备了十颗。

磕到第三颗的时候就成功了。

如此,我才算真正踏入了修行者之境,和大师姐林师兄他们的差距也不是那么大了。

洞府一开,林师兄来做说客,笑着摇头叹气:“你个小心眼的丫头啊。”

我也就顺水推舟,拿出了剩下的筑基丹卖给了师门,让爹爹的人拿着换来的灵石和采购的货品回巫医国去了。

总之没让仙灵宗占了太多便宜去。

这么一闹,别人也知道我不是好拿捏的了,倒是对我亲切许多。

转过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林师兄和我议起了婚事。

这件事说起来突兀,但其实当初仙灵宗和巫医国结交,我入宗拜师,隐约就有这层意思在,只是给我和林师兄一些相熟的时间罢了。

我知道林师兄并没有特别喜欢我,就像阿无说的,要想对我好,早干什么去了。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林师兄,但离开家的这些日子我明白了很多人情世故,林师兄之于我,仙灵宗之于巫医国,都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我对这桩婚事的态度也就无可无不可。

林师兄亲自去了一趟巫医国,还带了三位长老开坛论道,传授功法,获得了我父母的认可,这件事情基本就定下来了。

然而,我和林师兄相敬如宾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我的阅历还是太浅,那晚之后才明白人心究竟能恶毒到什么地步。

那天晚上,阿无从外面飘回来,冷着脸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主峰一个偏僻的山崖上,林师兄正抱着大师姐说悄悄话。

大师姐在闹脾气,林师兄温柔地哄她。

我躲在暗处静静听着,原来林宗主一直想要促成我和林师兄的婚事,但林师兄看不上我,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林师兄早就和大师姐好了,这就是大师姐一直针对我的原因。

而林师兄之所以对我态度转变,是因为一个传说。

“父亲说,巫医国有一个神秘的药园,里面全是千年灵药,而这个药园被巫医国王室藏起来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小贱人拿的出千年灵药。”我仿佛听到了大师姐咬紧牙齿的吱嘎声。

林宗主早告诉过林师兄这个传说,而林师兄直到见我真的拿出一株千年灵药后才怦然心动。

“翎儿,你也见识过千年灵药了,而巫医国可是有整整一个药园的千年灵药啊,有了它,我仙灵宗我林家就可以称霸整个修仙界了。”

大师姐叹了口气:“好吧,便宜那个小贱人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得到药园之后,要把小贱人交给我处置。”

“这是自然,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林师兄抚着大师姐柔软的腰肢,在她耳边低笑,“我也瞧不上那丫头平平无奇又自以为是的样子,一个用了三颗筑基丹才筑基的草包怎么配得上我,我为了咱们仙灵宗的将来可是牺牲太大了。”

7

我在黑夜里发足狂奔,回到洞府收拾行装,那一刻我只想回家,然而我的怪异举动终究还是惊动了旁人。

离开洞府时迎头就碰上了几个师姐,她们说要迎我去主峰,我不肯,吵闹间林松来了,还是衣冠楚楚,发丝不乱。我尚不懂得如何伪装好自己的情绪,他也机警地猜出了原委,淡然笑道:“如此也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总不会太为难你。”

那一刻,我觉得他的笑容无比恶心。

我哑着嗓音向他解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全是千年灵药的药园,听都没有听说过,都是无稽之谈,可是他不甚在意我说什么,亦或是想通过我来拿捏整个巫医国。

阿无护着我,他在这短短几个月中成长迅速,眉眼也越加锋利,实力足可以和一个筑基修士抗衡。

然而我们寡不敌众,我被林松带到主峰囚禁了起来,主峰上不是洞府,是美轮美奂仙气飘飘的亭台楼阁,他把我关在一个华美的房间,让我只等着配合婚礼就好。

他还用一件顶级的锁链法宝锁住了阿无,带他走了,用阿无威胁我乖乖听话。

长夜无眠,我直愣愣瞪着眼睛,脑海里全是和阿无的过往,林松这厮倒是会拿人软肋,阿无若是有什么损伤,我不要这条性命也要和姓林的同归于尽。

阿无呆在我身边快一年了。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四五岁小孩的样子,被六七个同门围住,五颜六色的法术打在他身上,还有一圈人在外围看热闹。

仙灵宗会拘灵术的弟子很多,阿无倒霉,不知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正是羊入虎口。

不过他也真抗揍,浑身是伤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对着那些围攻他的弟子又咬又抓。

一个师兄甩出一条缚灵索准确套住他脖子把他拉扯到中间,这样他就谁也咬不到了,也不能化为灵体逃走,但依然凶悍不肯认主。

我看着小鬼被被耍猴一样戏弄挨打,忽然之间生出那么点物伤其类的感慨。

这个说法不太恰当,但当时就是觉得我就和这个小鬼一样,是他们眼中的异类,永远融入不到他们中去。

眼看再打下去这只小鬼就不行了,我跑过去,想买下这只小鬼。

师兄里有人认识我,开价100灵石,我咬牙站了片刻,把飞剑拿了出来。

飞剑是修仙者最常见的法器,小小一把放在袖中,用时可以变大攻敌,也可以御剑飞行,我这把成色不错,价值上百灵石。

领头的师兄眼睛放光,直接把他的缚灵索也给我了,并帮我把这小鬼收进了乾坤袋里,告诉我不要轻易解开缚灵索,可以设下法阵慢慢降服,否则小鬼可能一脱困就逃走了。

8

作为巫医国公主,我的生活水平一直小康。

我回洞翻出几棵疗伤的灵药,用炼丹的入门之法在手心炼制成原液,好让灵药更好地吸收。

小鬼一放出来,立刻凶狠扑上来,我赶紧举着原液迎上去,结果被他一巴掌打翻。

我心疼的直抽抽,眼巴巴看他,他龇牙咧嘴一番,好像渐渐明白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小心凑近过来嗅了嗅我的掌心。

灵体对天材地宝有着敏锐的感知,他知道这是对他身体好的东西,于是在谨慎地盯了我几眼后,终于埋头在我掌中,吸入了残余的药液。

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寻找被他打翻落地的那些药液。

“那个,不要了吧。”

我想要阻拦,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凶了回来,只好眼睁睁看他把地上的灵药原液也舔干净了。

我赶紧把我私藏的灵药都拿出来喂给他,然后肉眼可见的,他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不再像只小兽一样完全遵循本能了,黑亮的眼睛盯着我打量。

我小心翼翼探过手给他解开了脖颈上的缚灵索,果然像那位师兄说的,他立刻化为灵体飞走了。

他飞出洞口时回望了一眼,我就静静看着他,我压根就没想要收服他。

大概过去半个月,有一天外面雷电交加,我从睡梦中醒来,猛然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血糊糊的小人,吓了我一跳。

我的洞府有禁制,但似乎对这只小鬼不太管用。

一回生二回熟,我赶忙找出伤药来给他医治,‘灵’刚现世的时候是灵体,说白了就是鬼,看的见摸不着,吸收了天地灵气或者被修士炼化后就会有所成长,变成半灵体,就像小鬼现在的样子,不化为灵体时有血有肉,和寻常孩子没什么不同。

小鬼从膝间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我,大概是伤的太厉害了,黑亮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凶狠抵抗的情绪。

我被看的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喉咙说道:“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我小心翼翼扶起他的小身子,他前胸露了出来,我手一抖,要不是有些历练了肯定惊呼出声。

他小小的胸膛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看得见骨头,伤口两侧的皮肉外翻,显然是没有经过处理难以愈合。

身上还有其他深深浅浅的口子,一身脏乎乎的衣服全是斑斑驳驳的暗红血迹,地面上也已经积了一滩。

这是妖兽伤的,有些高阶妖兽的爪子有妖毒,会让猎物的伤口难以愈合。

我知道‘灵’的年纪可能和外表并不相符,但一个外表四五岁的孩子在我眼前伤成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心头颤抖。

我把他抱到床上,用干净的手帕擦去伤口附近的泥土脏污,撒上药粉包扎起来。这个过程肯定很疼,小鬼却一声不响任由我摆布,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盯着我瞧,也不知道瞧出什么没有。

我又给他喂下灵药原液,才发现他额头已经被汗水濡湿。

原来也是知道疼的啊,这么一个小不点,疼了也不知道出声,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9

拘灵术需要和‘灵’缔结契约,用来作为约束‘灵’的手段,我见过有师兄惩戒‘灵’让其被契约阵法折磨的痛苦不堪。

可我并不想这样对待小鬼。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我相信他能感受到我的善意,在我需要的时候也会帮助我的。

小鬼就在我的洞府里住了下来,我问他名字、过往,他面无表情的看我,奶声奶气的回答不知道。

我已经不关心答案了,因为这小子乖一点的样子简直可爱到犯规,我总是忍不住去捏他的脸揉他的头发,惹得他不高兴,冲我龇牙咧嘴或者把头扭开,更可爱了。

我给他取名叫阿无。

宗门里的日子依然不好过,有时我在被窝里偷偷哭泣,阿无就从养魂木里飘出来在一旁默默陪着我。

我问他:“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阿无思索了一下,认真回答:“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他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但常常表现出不像小孩子的成熟冷静。

他的脸颊已经被我养出点肉,我不客气的伸手捏了一把,心情好转:“说来听听。”

他向后仰头躲开我的手:“你不许养其他的‘灵’,只能有我一个。”

我扑哧一声笑了,坐起来伸出手:“当然了,我们拉钩。”

“幼稚。”他偏头不看我,最后小手还是勾了上来。

好像就是从那以后,这孩子的自虐倾向更严重了。

他喜欢跑到荒芜的后山里和妖兽打架,那之后简直不着家,回来就是一身伤,我就手忙脚乱的准备灵药给他疗伤,一叠声的埋怨他。

这种时候我是一点就炸,他也识趣不敢惹我,由着我摆弄上药,黑黢黢的眸子小心盯着我,乖的不行。

其实我知道的,阿无不停的去找妖兽打架,是想变得更强大,好好保护我。

……

很快到了大婚这一日,我心头忽然一阵剧烈的惊悸,心痛如绞,恍惚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打翻了妆台不肯参加典礼,吵闹着要见阿无。

是大师姐来见的我,身上穿着和我一样的大红礼服,说我不肯参加典礼也无妨,她会代劳的,反正木已成舟,巫医国早晚是仙灵宗的囊中之物。

她还热心地告诉我,阿无这些日子一直不消停,他们只好每日用雷鞭抽的他奄奄一息才罢手,我今日大婚的事情大师姐也告诉了阿无,他疯了一样挣脱束缚,连林松都被他打伤了,不过四大长老已经出手将他打的消散了。

我在大师姐畅快的大笑声中瘫倒在地,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虽然我和阿无之间没有契约,但我就是能感受的到,阿无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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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允武

原标题:《入魔之后精神状态好多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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