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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秀女,既然得不到皇上的恩宠,那我就掏空他的小金库!

我是刚入宫的唐才人,却不得皇上恩宠。

进宫一趟总不能吃亏吧,既然得不到他的人,那我就想办法得到他的钱!

于是趁皇上微服私访时,我伪装成一个杀手,拿匕首抵着他的腰,道:“兄台,打劫。”


1

今夜的养心殿与往日不同,宫女太监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胆子比他们大些,抬头偷偷瞄了江潇一眼。

他应该是被李公公刚叫醒了,宽大的睡袍还未换掉,露出胸膛白皙好看的肌肤,俨然一副深宫美男图。

我赶忙垂下眼,生怕这个节骨眼上流出鼻血。

“说说吧,爱妃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拿着剪刀跑到朕的马厩里谋杀阿牧,意欲何为呢?”江潇懒洋洋地开口,语气却是不怒自威。

我从江潇的美色中回过神来,努力纠正道:“皇上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臣妾怎么敢谋杀阿牧,臣妾只是稍稍剪了些它的尾巴毛。”

“稍稍?”江潇挑眉道,“朕怎么听说是因为你这一刀直直剪到了它的皮肉,它才吃痛将你踹出了马厩,动静大到引得侍卫追杀,最后闹到了养心殿?”

江潇这话委实好笑,要不是我入宫一个月来他将我丢到桃花殿中不闻不问,以致宫中侍卫根本不认识我这号人物,我需要去闹到养心殿找他来证实自己是唐才人的身份吗?

我很生气,却还是保持微笑道:“皇上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马尾巴剪了还会再长出来,臣妾却只有一个,您让侍卫拿刀指着臣妾,万一他手滑伤到了臣妾,您可是要心疼的!”

说到这里,我只觉膝盖隐隐作痛,毕竟从我被当作刺客抓起来到现在,我已经跪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江潇像是这才意识到我尴尬的处境,摆手示意侍卫退下后蹙眉问我:“你没事儿剪阿牧的尾巴做什么?”

“臣妾……臣妾的木琴坏了,需要它的尾巴做琴弦。”

“哦?沉迷赌博,日渐消瘦的唐才人也会弹琴?爱妃这是转性了?”

说是不闻不问,对我的私生活却了如指掌,我暗自捏紧了拳头,到底认命地叹了口气,道:“好吧,臣妾只是想做顶假发。”

我说着摘下帽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倾泻而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本该饱满的额头却谢了顶。

2

说起我这谢顶,都要怪我的师姐。

她从三年前落水后被人捞上来,整个人就神经兮兮的。

我参加选妃的时候,就是因为她的怂恿跳了一支我从未见过的舞种,她管这种舞叫广场舞,还说《小苹果》是热销款,皇上见了定是要对我另眼相看的。

结果等我硬着头皮跳完,皇上当真是以一种嫌弃的眼光看向我,将我打发进了桃花殿那所破院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知我不受宠,师姐大概也有些良心不安,她假扮了我的亲姐入宫前来探望我,最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我这次替你整个空气刘海,保证皇上见了顿觉惊艳。”

我虽不明白空气刘海是个什么东西,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也就信了她的鬼话。

所以,当我看见我额前的头发因为两根烧热了的铁棍冒烟,最后簌簌掉落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江潇此刻显然也以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向我,说:“你们唐家谢顶,不会是遗传的吧?”

我含泪摇头,道:“女为悦己者容,臣妾这么做都是因为爱您啊!”

江潇转过头不再看我,说:“如果是这样,朕希望你能少爱朕一点儿。”

被嫌弃是件好事儿,至少江潇没再追究我剪马尾巴的事情,甚至极快地叫人将我送回了桃花殿。

可我却不甘心。

宫里的人势利,没有皇上的宠爱,我连一只烧鸡都吃不着。而从我入宫至今,已有半月未曾见过肉了。

思及此,我毅然决然地走向了争宠的道路,这日算准了时机,守在江潇下朝的必经路上。

不出半炷香的功夫,江潇果然出现了。我急忙走上前,身子一软在他面前倒下,佯装柔弱道:“哎呀,臣妾摔倒了,要皇上亲亲才能起来。”

江潇脚步顿了顿,弯腰在我面前蹲下。他生得好看,此刻唇角微勾,垂眸望着我,竟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我不由失神,便听他薄唇轻启道:“爱妃可知‘廉耻’二字怎么写?”

他说出来的话可比他的长相差多了,我收回神,有些委屈道:“皇上怎能这么说臣妾呢?作为您的妃子,想要自己相公亲亲,这有什么错?”

江潇闻言低头与我靠近几分,含笑道:“那你有没有问过相公的意见?”

他嗓音低沉,我忍不住红了脸,期冀道:“那相公是怎么看的呢?”

江潇又是一声轻笑,俯身与我越靠越近,我只觉心脏跳动得厉害,他却在将将触及我的唇角时停下,转而附在我耳畔,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缓缓道:“谢顶的妃子,本相公下不去嘴。”

语罢,江潇从我身边绕开,留我一人风中凌乱。

我忍住问候江潇祖宗的念头,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寝殿后一蹶不振,第二天日上三竿仍未起床。

若不是江潇闯入屋子,我兴许这一天都会长在床上。

“看来是朕从前对你太客气了,这个时候还有哪个妃子会像你这样邋遢?”

一见面就知道数落我,我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臣妾也不像她们,可以随时等到您宠幸。”

江潇闻言却不动怒,嘴角微扬,表情看上去却很是愉悦,道:“吃醋了?”

我不知道他乐呵什么,想起昨日的事儿,心底又开始发闷,索性将头埋在了被子里道:“臣妾不敢。”

江潇困惑的声音隔着被子传了进来:“你捂着脑袋做什么?”

“臣妾谢顶的样子太丑,怕吓着您。”

被子外没了声音,我想定是我的话戳中了江潇的心坎,心底愈发难过。

适时,却听见江潇轻笑一声,叹道:“傻瓜……”

他伸手揭开我的被褥,又拍了拍手招来等在门口的李公公。

李公公手里托着一个红色木箱,江潇打开它,晌午的阳光透进来,箱子里乌黑亮丽的假发折射出了淡淡的光。

“为了你这顶假发,整座紫禁城的马匹都没了尾巴,你看看合不合适?”

存在我心底的阴霾瞬时便不见了踪影,我感动地看向江潇,又听他接着道:“东西不是白拿的,秋狩前的祭祀大典,你戴着它随朕一道去。”

江潇没有皇后,能和他一道举行祭祀大典的妃子,基本上就是皇后内定的人选了。而为了这个位置,后宫妃嫔可谓是争破了脑袋,其中以德妃和淑妃的斗争最为惨烈。

想江潇昨天还在嫌弃我是个谢顶,今日就要我当皇后,难道是他良心发现,终于记起我的好了?

念及此,我不免有些激动,但面儿上还是矜持道:“这样不好吧?”

江潇当即把箱子合上,作势要走,一边道:“那朕去找德妃。”

“我去!我去!”我一把从后面抱住江潇,却感受到他胸前激烈得颤抖。我再抬头一看,他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江潇,你又耍我!”

3

我要随江潇参加祭祀大典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从前对我冷眼相对的妃嫔们纷纷送来金银珠宝意图巴结我,唯有德妃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同,差人送来了生发水。

那天养心殿的事儿早就被江潇封锁了,德妃却仍旧知道我谢顶的消息,可见她的眼线早已密集到江潇身边。

我默默拿出小本子给德妃记上一笔,三天后乘着马车同江潇前往城隍庙。

我本以为跟着江潇定有肉吃,谁料寺庙戒荤不说,送上来的稀饭更是一勺也见不到几颗饭粒,我被饿得没了脾气,最后一天夜里忍不住跑到后山抓野兔吃。

等我好不容易生了火,正要烤兔肉,一盆凉水便率先浇了过来,扑灭了我面前微弱的小火苗。

手持水盆的小僧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后山禁止生火,再者寺庙戒荤,小施主公然杀生,怕是对明天的祭祀大典不利啊!”

我素来不信这些,努力抑制住想要揍他的冲动,抢过他手中的灯笼,重新找了些树枝生火,道:“你们寺院的厨子忒小气,皇上吃不饱饭,我特意替他准备的。你若是不怕皇上龙体欠安,大可同你那抠门的方丈告状去。”

我这话说得大言不惭,就是料定他不敢在万岁头上动土。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小僧做事儿一根筋,居然当真和方丈打小报告去了,以致我啃着最后一只兔腿心满意足回到寝室,看到坐在木桌前的江潇时,险些消化不良。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我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含糊不清道。

“朕听闻爱妃担心朕的身体,特意跑到后山给朕准备了吃食。”江潇说着看向我手中的兔腿,薄唇露出了危险的笑,问道:“兔肉好吃吗?”

我点点头,又极快地摇头。江潇见了轻笑一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道:“顶着朕的名号做事儿,可是觉得轻松?”

我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江潇却不依不饶,附在我耳边轻声道:“爱妃可知这件事儿的代价是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耳畔,我心跳没来由得加速,尚在琢磨如何开脱才好,江潇却在这时突然吻上了我的唇,长舌优雅地席卷了我的城池。

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怔愣在原地。

等到回过神来,江潇舔了舔薄唇,眼底满是促狭的笑,低声道:“味道确实不错,爱妃辛苦了。”

语落,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扬长而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厮半夜前来,哪里是为了兔肉,分明是想吃我豆腐。

“江潇,你臭不要脸!”

这夜我成功失眠,翌日顶着黑眼圈赶到祭坛,江潇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不由地又想到昨日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脸上一阵发热,慌忙避开了他的目光,下一刻竟觉东北方向似有一股杀气。

我警觉地看过去,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直直地向我的头顶袭来。

我躲闪不及,那羽箭便射穿过我的发髻,惯性驱使下,那顶本就摇摇欲坠的假发,终是随羽箭一同落地。

“有刺客!快护驾!”

守在一旁的李公公扯着嗓子嚷道,侍卫拔刀出动,大臣们吓得四处乱窜,鉴于场面太过混乱,我竟没能及时找到我那顶假发。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江潇一把揽过我的腰,将我护在侍卫中间。

这种时候他还关心我的安危,我心中一阵暖意。

众人严阵以待,不想半柱香的功夫过去,都没再出一点儿变故。

场上除了我不知丢到哪里的假发,再无一人受伤,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果见放松警惕的大臣们拍着胸脯顺气,最后将视线移到了江潇身边我的头顶上。

“原先还好奇唐才人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竟能取代德妃和淑妃前来参加祭祀大典,没想却是个谢顶。”

“既是谢顶,皇上又为何找她过来?”

“神谕,这是神谕啊!”

不知是哪位大臣想到了什么,惊呼着跪倒在地,高声道:“唐才人妖媚惑主,意图篡夺后位,如今天降神谕,警示后人,还望皇上严惩唐才人!”

“望皇上严惩唐才人!”

众大臣闻言纷纷下跪高呼,我冷眼看着,只觉可笑。

师姐常说我们古人迂腐,我那时还不甚明白,现下却是明了。我转眼看向江潇,想着从前我也是这样站在他的身边,却从未有今日这般遥远。

怕他为难,我甫要说些什么,下一秒他却将我搂进怀中,低沉的嗓音带着叫人不容置喙的口吻:“再提一字者,杀无赦!”

4

因着江潇当着众人的面护我周全,祭祀大典不欢而散。回宫后我本以为江潇会对我有所不同,可他却再未跨进桃花殿半步,而我谢顶的消息,也终是瞒不住了。

一时间各宫妃嫔送来的生发水能排到宫门外,没两天德妃便耐不住寂寞,率先前来探望我。

在祭祀大典以前,知道我谢顶的除了江潇和师姐,就只有她一人。用脚趾头思考,我也知道天坛上的突袭和她脱不了干系。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我冷笑一声,也不等宫女通传,径自出门。

德妃没料到我会亲自出来,愣了愣又假惺惺地笑道:“妹妹怎么亲自出来了?外头风大,你光着脑袋不会觉着冷吗?”

“冷不冷,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说罢,卷起袖子就上前去扯德妃的头发。

德妃大抵是没想到我会直接动手,尖叫着闪躲道:“唐静,别以为去过祭典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皇上会选你,不过是因为我和淑妃背后势力庞大,他选谁都不妥当,而唐家无权无势,找你来做炮灰自然最合适不过。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你说什么?”我倏地怔在原地,彼时,李公公尖着嗓子通报“皇上驾到”,德妃便顺势摔倒在地。

“皇上您怎么才来,臣妾被打得好惨啊!”德妃躺在地上娇滴滴地呻吟着,江潇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里,道:“爱妃哪里不舒服?”

德妃羞涩地摇头,说道:“皇上抱着臣妾,臣妾便觉得怎样都无妨了。”

这波恩爱秀得真恶心,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冲江潇道:“臣妾也疼。”

“活该!”江潇看都不看我一眼,拦腰抱起德妃便往外走。

我看着他们二人如此亲昵,又想到德妃方才的话,心尖儿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冲他吼道:“江潇你个混蛋!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你知不知道德妃早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就连祭祀大典上的刺客也是她……”

“直呼朕的名讳,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江潇打断我的话,又朝李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唐才人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即日起禁闭反省,没朕的允许不准踏出桃花殿半步。”

语落,江潇带着德妃离开。

我余光瞥见德妃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心下苦涩。

其实我明白,祭祀大典德妃派人叫我出丑却没在江潇面前失势,早就让她怀恨在心。今日她故意前来激怒我,不过是想借此引来江潇垂怜。

只是我总自以为江潇待我与旁人不同些,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我被关禁闭的第二天,师姐便入宫前来探望我。此刻她正嗑着瓜子同我叨叨:“你没事儿与她们计较什么?反正老了都是要一起跳广场舞的。”

我懒得理她,垂头丧气道:“你说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喜新厌旧。”

“自古帝王多薄情。”师姐老气横秋地感慨一声,吐了口瓜子壳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会对江潇真的动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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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静少言

原标题:《本宫的空气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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