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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倒卖少爷贴身物品的婢女,那晚偷镯子时却被他当成爬床逮住了!

*腹黑温润少爷X善良欢脱婢女

我正在少爷枕下找着手镯,身下的少爷却跟我对上眼了。

“阿尤,你趴在我身上做什么?”少爷叹了口气,“我应当在你暗示要替我掌灯时就明白的。”

我两腿发抖,一软便趴下了。

“来都来了……”少爷带着笑意,却不容置疑的把我抱上床,又找了根腰带将我捆了起来。

少爷,你好歹听我狡辩一下啊!


1

是夜,连老爷房里的烛火都灭了,整个相府都暗了下来,回廊里的青石板被月光照亮,我蹑手蹑脚地跟着这条微微发光的路走向顾言的寝房。在我推门的时候,顾言恰好翻了个身,吓得我愣在原地半晌不敢动。待里头安静后,我又就着月光悄悄靠近他的床。

若不是这次雇主以整整五百两白银为诱,她又再三承诺,这个镯子当真是顾言遗弃之物,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我才不愿答应这种冤大头的任务。

我爬上顾言的床,两条腿艰难地跪在他手肘旁,一手撑在他的脸旁,另一只手悄悄探到他枕头底下摸索起来。

在听到买家说顾言枕头底下有个镯子的时候,我震惊了。这世上哪有人会把一个梆硬的手镯放在枕头底下,难不成这样还能强身健体、长命百岁?这有学识的大少爷就是不一样,也不怕脖颈硌得慌。

我的手摸到了一个通体冰凉的物件,有弧度、有厚度、有质感。我知晓成大事必须沉得住气,因此我又按捺下欣喜雀跃的心,想要重新确认一下。这个手镯有些小,大概只能套在大拇指上,所以它只能被称为“扳指”。

顾言到底是有怎么样的收集癖,才会在枕头下放这么些东西?

我迷惑地坐在床头,借着月光打量起顾言白白嫩嫩的脸来,心想这么一位风流倜傥的少爷,怎么就有老妈子的癖好呢,他床底下该不会还有儿时的襁褓,垂髫时的毛笔,束发时的发带吧?然后顾言睁开了眼,与我有着大大的疑惑的眼睛正好对上。

他眨了一下眼,我也跟着眨了一下。

“阿尤,你趴在我身上做什?”顾言用被燕京权贵吹捧成“世俗之清流”的声音,说着最世俗的话,他轻叹了一声道:“我应当在你暗示要替我掌灯时,就该明白的。”

我两腿抖得不成样子,一软便趴下了,脑袋正好撞在他的胸膛上,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语带温柔道:“你撒娇做什么?”

我视死如归地目视前方,心中顿时想到了数个应付的方法,随后我坦然地从床上坐起来,再冷静地穿好鞋子,最后镇定自若地推门离开,告辞!

毕竟明日我便会涕泗横流地承认自己有夜游症,完全不知道大晚上去哪里溜达了。

“来都来了……”顾言话说一半停顿了一下,随后带着笑意道,“反正来都来了。”

然后我就被他抱上了床,他好心伸手将我的眼睛阂上,又找了根腰带将我捆了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脸叹息道:“少爷也是为你好,大晚上跑出去失足落水怎么办?”他分明就是在威胁我!

本着今晚绝对不睡的信念,我闻着顾言身上的乌沉香沉沉睡去,连什么时候把腿搁在顾言腿上都不知道。

天亮了,我凉了。

在我醒来时,顾言正坐在床边穿靴子,小桃在替他束冠。他见我醒了朝我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道:“你不必解释,我知晓是夜游症。”

他说完便走了,小桃留了下来同我大眼瞪小眼,她思索了片刻后委婉地说:“尤姐,你应当知晓,夜游症这种幌子已经被用烂了吧。燕京那些小姐青天白日也敢叫着自己是夜游症,然后冲上来抱着少爷一顿亲。”

我其实真的不谙世事,只是活在深山老林中,你信不信?

我一边听着小桃的经验之谈,一边解开他捆着我的腰带。小桃眼睛顿时睁大了,她朝我挤眉弄眼道:“你要是玩儿这个,那可就是燕京独一无二的了。”

我恨不得昨日晚上就已失足落水,起码还是清清白白一婢女。

等小桃离开后,我将顾言的腰带悄悄塞在衣襟里离开相府,过了两条街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屋里,推开门,里头已经是乌泱泱的人。

数得上名号的权贵小姐一个个捂紧了嘴,开始无声尖叫。

我轻咳一声,抽出早上拿到的腰带道:“这腰带昨晚才被顾少爷碰过,要是耐心闻一闻,还能嗅到上头的乌沉香。诸位小姐只要将这腰带系在身上,就如同顾少爷环抱着你。”

平日里纤细柔弱、温柔可人的小姐们抄着一大堆铜板白银就朝我如狼似虎地飞奔过来,脸上皆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之情。我草草一估算,最大的那一堆有十两白银,我便高声喊道:“开始竞价。”

最后那位王大人的小姐以十两五钱的高价买走了这根腰带。

小姐们依依不舍地问:“尤姐,明日是什么东西?”

我叹了口气说:“最近风声紧,手上又有件急事儿,近几个月大概是不会再卖东西了。”言闭,我在诸位小姐的目送中飘然离去。

2

师父在我入门时讳莫如深地说:“犹豫就会败北,主动就会白给,梁上客最重要的就是审时度势。”然而在燕京这样治安好的地方,犹豫只会失手,主动就会被捕。

入京后师父将我卖给相府,说好时机成熟便来接我回去,现如今整整三年了,我连他的衣角都未再见到。我应当早点儿料到,相信师父守信诺,不如去信母猪能上树。

无依无靠又袋中空空,为了谋生我不得已才专挑少爷不要的贴身之物倒卖,可能是一条他脱下的腰带,可能是他擦过手的一块绣帕,也有可能是他吃不下的半个煎饼。

至此燕京权贵圈暗地里开始盛行一句话:顾少爷的物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尤姐拿不出的。尤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毕竟童叟无欺还物廉价美。

可这次这个出手阔绰、目标明确的客人却让我愁白了头,这旧镯子镶金雕花,浮夸庸俗,一看就不是少爷的贴身之物,顾少爷用过的毛笔它不香吗?

顾言靠近我的时候,我仍然撑着下巴坐在池边唉声叹气。

“阿尤倒是让我好找。”顾言笑语盈盈道,“那根腰带你放在何处?”

我下意识站了起来看向他说:“我还当那是公子不要的腰带,就叫下人给扔了。”

顾言摇了摇头,随后有些苦恼地说:“我只怕府中有人中饱私囊,暗度陈仓。”

我后背汗毛竖起,却只能故作严肃地道:“我身为少爷的贴身婢女,定然不会让此事发生。”

“你同我来一下。”顾言说着带我进了他的寝房,我两眼规矩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不敢放肆。

然后我便看着顾言拿出枕头底下那个浮夸的手镯问我:“将军幺女生辰在即,我送这个可好?”好什么?人家幺女不过周岁,连玉和石子都分不清,你这么大个镯子送上去是想彰显你相府的不差钱吗,也不怕折了人家稚嫩的手臂!

我好言好语地劝道:“相爷向来主张清贫节俭,最讨厌这样的铺张浪费,公子既然是代表相府送贺礼,不如去街头买个拨浪鼓。”虽然只值五个铜板,但至少小千金可以目不转睛地看上一整天。

顾言拿着镯子在我面前转悠,我离那镯子最近的时候,大概只和它差了一个手掌的距离。许久后他终于将那镯子塞回枕头底下,要我同他一起上街,为那小千金买个与相府的清贫节俭相称的小玩意儿。

我同顾言逛过几次街,每次出行都要有一批相府侍卫保驾护航,否则定然被慕名前来的千金们堵住道路,但这次顾少爷只带了我这么一个瘦弱的婢女。

“少爷,不如我们再带些人来。”我警惕地看向周围道,周围女子虽个个举止端庄,可早已双目泛绿,恨不得将顾言上下扒个干净。

然后顾言伸手牵了我,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牵着我的手。投向顾言的目光大概是沉重惋惜的,投向我们相握的手的目光可能是不可思议的,至于投向我的目光都成了无言辱骂。

“阿尤,你手心怎么这么凉?”顾言说着举起我的手,他微微张开嘴像是要冲我的掌心呵热气,我看顾言是想让我今天就横尸街头。

我连忙抽回手说:“我自小手脚冰凉,不打紧的。”

顾言闻言略有些责怪道:“回府后我让太医给你看看身子,手脚冰凉事虽小,身怀六甲的时候还是你自己吃苦。”不要再身怀六甲了,我快身首异处了。

我连忙拉着顾言的衣摆道:“这家玉店的玉都挺好的,不如去里头为……”

顾言出言打断道:“为满月的孩童买对玉鼓,看起来既符合身份也讨巧。”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虽说得坦坦荡荡,但结合上下细细一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同他的孩童,我已经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神色了。

我无力推开店门,掌柜笑得眉眼都看不见了,见我二人进来,连忙上前道:“听说少爷要同夫人买一对玉鼓,今儿算是赶巧了!”

无中生妻,最为致命。

顾言压低了声音,故作忸怩地道:“不是我夫人。”那掌柜看向我的眼神愈加尊敬,用孩子套住相府少爷的心,高招啊!

顾言失去的是一根腰带,而我失去的可是苦心经营了三年的尤姐杂货铺和清白的名声,那个花里胡哨的镯子我偷定了!

3

过了几日,我终于等到萧御史约他同去踏青。当日我推脱腹中不适便留在府中,待他一走,便推开了他的寝房门。

我激动地搓了搓手心,小心地猫着腰走到床边,随后用心地摸了一圈枕头底下,空空如也。我不信邪地又摸了一圈,依旧是空无一物。

随后我便听到有人推门,我回头一看,不正是本应出门踏青的顾言吗?他抬起右手,上面正戴着那个镯子,原来他是见雀张罗,专等我乖乖上钩。

顾言叹了口气问:“阿尤,你频频出入我的寝房究竟为何?”

我吓得跪倒在他的床头,喃喃道:“其实我只是敬爱少爷,敬,是敬重;爱,是喜爱。平日里也只敢偷拿一些少爷不要的东西,只妄想与少爷更近一步。”

这些混话都是跟着燕京的小姐们学的,一字一句堪称肺腑之言。

顾言一听便笑了,他扶起我道:“你早说便是了,何必遮遮掩掩的。”那镶金大镯子在我眼前晃荡,更是让我伤心欲绝。

没等我松气,顾言便道:“阿尤这样喜爱我,少爷我定然要赏赐你一些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顾言,大着胆子道:“不如少爷就给我这个镯子吧。”

婢女见钱眼开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就算大胆说出来也不会丢人,最多就是被驱逐出府。

我心中刚刚才为风餐露宿的自己流泪时,顾言的手带着镯子递到了我的眼前,他说:“给。”

我慌忙抬头望向他,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眼里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和调侃,反倒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等我接过镯子后,他又不经意道:“你既已收下我的镯子,自然要收收心了,不要成日不着调地往外头跑。”

之前是我对顾言先入为主有了偏见,这世上哪里还有像他这样宽厚的少爷,不但给婢女旧首饰补贴家用,还关心婢女的生活,不能更体贴入怀了!

我感激涕零地谢过顾言后,揣着镯子便要去找那位雇主,还没走两步便和小桃撞在一起,小桃先是埋怨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瞥到了那个镯子。

她像是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张嘴就要尖叫,我连忙上前捂住她道:“小声些。”

“尤姐,这该不会是你偷的吧?”小桃神色严肃道:“在少爷发现之前,你赶紧还回去。”

我挺起胸膛骄傲道:“这可是少爷送给我的。”

那位雇主头戴薄纱坐在醉仙居的厢房中,见我来了,她轻轻一笑问:“你拿到了?”

我把镯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看向雇主道:“上面还有少爷的乌沉香。”

雇主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递过一张银票便离开了。

我起身去了附近的钱庄,钱庄掌柜见我来了,立刻喜笑颜开地看着我道:“秦小姐又来换银票了?”说完他麻利地换了银两给我。

在我再三澄清“小本生意,不开分行”后,掌柜依依不舍地放我离开,我拿着鼓鼓的银子先去街上买了不少鲜果时蔬,随后又七拐八拐进了附近的小胡同,胡同里的小乞儿见了我,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他把门拍得震天响,然后朝里头喊道:“秦姐姐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群灰头土脸的小乞儿便从里头跑了出来,好几个年迈的老人也撑着竹竿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我走来。

我放下手中之物,又分了一银两给屋子里的管事嬷嬷,嬷嬷接过银子看向我道:“真是有劳秦小姐了。”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转身从屋里拿了个腰坠递给我说:“几天前您朋友也来了一趟,说是已经请好夫子了,学堂一盖好,这些孩子就都能上学了。”

腰坠是白玉做的,放在掌心里还能感受到玉的温凉,当真是一块好玉,可我何时有这样一位好友?我将腰坠塞入怀中,想回府后再细看。

几个老人见了我便连连叹息道:“阿尤,你不必拿这么多钱过来。”

我上前挽着他们的手打趣道:“是嫌我烦了?”

他们一个个苦笑起来,又拍了拍我的手背便不说话了。

我笑嘻嘻地同小乞儿玩了一会儿,又问了问他们的功课,便先行离开了。这样破旧的屋子在燕京数不胜数,我只能尽我微薄之力,为他们撑起小小的家。五百两银子虽多,可当这些银子既要用来果腹,又要看病抓药,还要读书识字时,就完全不顶用了。

待我回到府中,顾言正站在门口,他见我回来之后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问我去了哪里。我心中惴惴不安了起来,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在我视线下移时,我却看到顾言腰间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个腰坠。

我怀中的腰坠成了烫手的山芋,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会这么巧吧!

4

我凭借着梁上客敏锐的洞察力和待在相府多年的警惕感,断定顾言知晓了我拍卖他贴身之物的事。

“阿尤,少爷给你的镯子尽管带出来便是了。”顾言道:“那日我同你去买玉鼓,连掌柜都知道你同我关系不一般了。”

我捏着腰坠的手逐渐用力,表情开始不受控制。

顾言看够了我的恼羞成怒,又轻轻拍手道:“好了,不同阿尤玩耍了,明日王大人携千金来府上拜会,女眷就交由你照顾了。”

我连连点头,只盼望快些离场,顾言话锋一转又道:“我听闻那位王千金前段时间买了个镶金雕花的大镯子,她可是日日戴,逢人便夸。”

顾言拖长了声音道:“听着外头的描述,我倒觉得这镯子同我送你的一般无二。”

我只好装傻道:“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物,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回房后,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看着外面冰冷的月光,心中已然泪流满面。

第二日一早,王大人就带着王小姐来了相府,王小姐一伸手行礼,那个镶金雕花的大镯子就露了出来,晃得我眼睛生疼,果真是我亲手交出去的那一个!

前堂一片寂静,相爷沉默地看着镯子,小桃惊恐地望向我,顾言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我环顾四周,只想快些找块尖锐之处了结自己。

“令千金这个镯子看起来倒是眼熟。”相爷有些不自在地问。

没等王大人开口,那位王小姐倒是开口道:“我听闻当年老夫人也给顾少爷留了这么一个镯子,让他专门留给心爱之人。”

这到底是什么传闻,我在一旁大惊失色,赶紧看向顾言,正好与他望向我的视线交叠,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吓得我软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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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珞少爷

原标题:《无中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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