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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养大的魔君总想以下犯上

*腹黑冰山魔君X潇洒清冷上神/bg

庭萧这孩子自幼可怜,被我二哥送到我这寄养。

我心一软就收下了,主要是他唇红齿白的,恁可爱。

按道理,他该叫我姑姑。

只是他大了就再也没叫过,且当了魔君后看我那眼神愈发深邃。


1

秦桑替我酿的桃花醉只剩下了两壶。我本来打算着好好收藏着,待到凡间除夕夜喝,但是今夜的景色委实迷人,月儿高高挂在天空上,虽然被乌云遮了一半,深夜里算不得寂静,偶尔会传来几声鸟鸣,虽然是乌鸦叫。

这般良辰美景,不喝酒实在是辜负了这一番好景象。

桌上的饭菜怕是凉透了,我拿起筷子胡乱地吃了两口,不禁对自己做菜做了几百年却没有半点进步感到佩服。

也不晓得以前庭箫以往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做神仙做了千万年,一直以为生辰这种东西只有凡人有,直到庭箫来到我身边,方才晓得原来魔也会有生辰。

而他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神仙也会有生辰,只不过我没注意罢了。

桃花醉一点儿也不醉人,以我的酒量平日里喝个七八壶也不会倒。可是今夜两壶酒下去,额头隐隐有些泛痛。

我寻思着自己大约是真醉了,闭着眼依着直觉去寻自己的床,准备美美得睡上一觉,脚底下却不知踩了什么东西,圆滚滚的,一个没注意身子就向前倒去。

不过我并没有摔倒,面前的人即时搂住了我,才免了我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我抬头,脑海里的醉意散了几分,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大眼睛,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庭箫。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很高兴,拿手指着他的鼻子,借着酒醉傻笑道:“呀!庭箫!”

他随手变出了个毯子,将我裹在他的怀里,下巴贴着我的头发,低笑道:“是我。”

我伸手想将他推开,心道你一个小辈调戏自家长辈,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应当罚跪,并且抄佛经三百遍。但想着今日是他的生辰,此处又无别人,也就随他去了。

“君上,这族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君上去处置呢。”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很是耳熟,我半眯着眼睛仔细思索了一下,这声音应当是老魔君身边的管事的,叫什么尘夙,如今应该成为庭箫身边管事的了。

既然是管事的,自家魔君生辰不张罗着大摆宴席宴请客友,反而催着他去处理政务。庭箫这魔君做的果然很憋屈,这管事儿的也忒不会心疼人。

脑袋越来越重,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沉沉睡去。

庭箫大抵是明白了我内心的意思,搂着我稍稍转了个方向,挡住了从窗口透进来的凉风,声音没了刚刚的笑意,道:“你把那些折子全送去给父君,这几日魔界的事情都交与他处理。”

尘夙语气略带犹豫,“君上,老魔君已经许久没打理过族中事物了,这……”

庭箫将我横抱起放在床上,替我塞紧了被褥,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却又温柔,“你告诉他,若是他想快点抱上孙子的话,先替我顶上一段日子。”

我不禁咋舌,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想偷懒不干活都能找到这么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更何况老魔君是庭箫他爹,自家儿子要努力生娃了,这做爹的哪有不支持之理?

这么一想着忽然就发现庭箫同天族天君认的那个干女儿茯苓公主定了亲。那位公主我曾经有幸见过,容貌也算得上绝色了,不过若是同庭箫站在一起,不管相貌还是身份都有些膈应人,也不知这天君是怎么想的。

2

脑海里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大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梦到了一些往事。

西海水君的大儿子看上了从我出生开始就陪着我的秦桑,软磨硬泡将她给骗走了,此后这偌大的竹林就住了我一个人,很是寂寞。

我大哥看我可怜,恰巧庭箫娘亲死得早,他那不负责的父君成天跟着我二哥到处“惹是生非”,对庭箫不管不问,我那同情心泛滥的大哥看着庭箫也挺可怜,三人商量着就把庭箫寄放在我这儿养着了。

庭箫那时还小,个头不到我肩膀,我瞧着他唇红齿白长得好看,就留了下来。

二哥同那老魔君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所以庭箫应该唤我一声姑姑。

只是这声姑姑听他喊了没几次,后来就再也没喊过了,害得我伤心了好一阵子,每每问其原因,他白皙的面庞总是会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在害羞,眼神闪躲,怎么也不肯回答。

久而久之我也就把这件事情搁置了。

如今在梦中梦到此番情景,不得不感慨一下物是人非。

庭箫在我这竹林里住了三千年,从一开始会砍柴做饭到最后柴砍得更快饭做得更好吃,如此看来我这位做长辈的在教育晚辈这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第二日我起了个大早,桌上搁了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我忍不住端起来尝了尝,恰巧此刻庭箫端了热腾腾的点心进来,对着我一直在笑。

这笑容里分明隐藏着不怀好意,我端着粥的手颤了颤,心里暗自揣测这位小魔君又在算计谁呢!

却见那尘夙又煞风景地过来,哆哆嗦嗦地行了礼,颤颤巍巍道:“君上,老魔君说了,未婚先孕传出去影响不好,要您先同茯苓公主成了亲再要孩子也不迟!若是……若是君上精力旺盛又想给茯苓公主守身如玉,那婚期就定在这几日便可。老魔君……老魔君已经同天君商量好了,就等着您回去做新郎呢!”

我卡在喉咙里的粥差点喷出来,抬眼再去看庭箫,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牙齿缝里对着我蹦出了几个字:“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然而手中一盘点心瞬间化为粉末。

这哪里是问我?这分明是威胁我!

我个人觉得,就庭箫那相貌那背景那势力,娶了那个茯苓实在是寒碜人,而且就刚刚庭箫黑下来的脸看,他不大喜欢这个公主,于是我拿捏着客观的语气说:“那茯苓,怕是配不上你。”

他那张脸转化的异常快,刚刚还是乌云密布的,转眼就已经阳光普照了。

“这是你说的。”

我瞧着他笑意盈盈的样子,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3

我这几日一直估摸着庭箫什么时候回魔界去,只是他一丝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把砍柴做饭洗衣一件不落的都做了。

我见他兴趣盎然,也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这些事情我一个仙法使出来就全做好了。

而今日我起了个大早,却不见他的身影,厨房里只有做了一半的粥和还未蒸笼的点心。我心下沉了沉,走得那么急,大约是魔界出了什么事情。

刚想着要不要腾个云去看看,这千年来除了我那心里还依稀惦记着我的大哥和庭箫手底下的尘夙偶尔会来一趟的破败山头来了一位女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这一来,我这破败山头枯萎百年的桃树都起了生机,发起了芽儿。

女子仔细观察了我,面上突然欣慰地松了口气。

她叫茯苓,我见过的。多年不见,她似乎比以往又美上三分,让我这个老人家羡慕地摇了摇头。

茯苓微微弯了弯嘴角,欠了欠身子,语气似那百灵鸟似的雀跃。

“天族公主茯苓,见过宸颜上神。”

我愣神,突然记得这句话有些莫名的熟悉。

万年前似乎也有个人跟我这么说过:“天族太子长苏,见过宸颜上神。”

不自觉地眼眶发热,我偏过身子,朝她摆了摆手,道:“别上神上神的叫我,显得我多老似的。”

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道:“天君跟茯苓说过,无规矩不能成方圆,该有的礼数茯苓还是要做到的。不过上神既然这么说了,那茯苓便同庭箫一样,唤你姑姑可好?”

我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茯苓瞧着我的模样,面上忧伤道:“我听闻姑姑不是大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庭箫,茯苓心里也是这般想法,可茯苓是真心喜欢庭箫,想同他好好过日子。庭箫一直记着你的养育之恩,性子也执拗,你若不愿他娶我,他是肯定不会娶的,求姑姑看在我与庭箫互相喜欢的份上,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吧!”

一颗心不知怎的,隐隐的抽痛,我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你若同他两情相悦,我自然是不会阻拦。”

她一瞬间笑靥如花,不过片刻后,又面露忧愁,道:“我听闻姑姑与我二哥有点……旧交情。我二哥自万年前魔神彤云陨落之后就一蹶不振,父君就一直将他关在重华宫。可是近日……近日我听到一些风声,似乎那彤云消散的魂魄又重新聚集了起来,四方妖魔蠢蠢欲动,我那二哥也不见了踪影……他应该……他应该是去找彤云了。”

见我不说话,她咬了咬嘴唇,接着道:“姑姑是天族众神膜拜的战神之女,不过六万年就修得上神,又在万年前一战打败了魔神,此番天君定会请姑姑再去降了魔神,茯苓在这里求姑姑,若是见了我二哥,还是希望姑姑能留我二哥一命!他只是……他只是用情太深。”

她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怕是在打听我的过往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也晓得了我于万年前思慕长苏却爱而不得的事情。

本上神活了那么多年,心性成熟了不少,一般小辈暗地里嚼我的舌根我就装作听不见,明着嚼舌根我也能呵呵一笑拂袖而去,可是此番不知怎的,内心憋屈的厉害。

我捋了捋秀发,状似不明白地问道:“你是天君亲口承认的干女儿,可为何你将长苏唤作二哥,却不唤天君一声父君?”

她的脸色倏地煞白,身子不住地抖动着,颤声道:“虽说承蒙天君恩泽,可……可茯苓……不敢放肆……”

我弯了弯嘴角,万千年前天君思慕茯苓的娘亲姒月,谁知姒月却宁愿嫁给一个不知名的小地仙,生下了茯苓。后来姒月的夫君“不小心”魂飞魄散了,天君念在旧交情把她们母女俩接到自己身边来。

这茯苓和姒月可是一个模子里可出来的,老天君多多少少有点心猿意马。

4

想去酒窖拿两坛酒把自己灌醉,等到了的时候就只有空荡荡的酒窖,我心里还在寻思着,这秦桑的酒虽然被我喝完了,可这万年间我也到处搜刮了不少,怎的就一坛子都不剩了?难不成那日我是糊涂了,喝了不止两壶?

揉着自己的额头,又惦记着本该是去找庭箫的,喝酒误事,如此甚好。

庭箫小的时候我送过一个香囊,里面的香料是特制的,怕的就是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哪天把他给丢了找不到。

那时候秦桑告诉我,这孩子自小没了母亲缺少温暖,所以这香囊一定要是我亲手做的才行。

我还记得庭箫拿到香囊的时候问了我一句上面绣的是什么,我说是海棠,他看了一眼茅草屋旁的海棠花,我自己也看了一眼,两相对比。

为了这孩子心里不留下阴影,我撇过脸,拿起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道:“虽说绣工是差了点,但礼轻情意重,这香囊里是我对你的期望和关爱……”

话还未说完,庭箫就把香囊挂在自己的腰间了。我觉得这孩子实在是懂事,面上一副孺子可教也地点点头,心里却飘飘然的。

那时候他还小,带着这么丑的香囊也没什么,后来他长成了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又是魔族的魔君,这香囊实在是拉低了他的身份。

我曾叫他取下来,说是给他换一个更好看的,即便我自己的绣工不怎么样,可还有秦桑呢,她虽说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可我这个老朋友去要个香囊还不至于要不到。

然而几番劝阻,他却不愿取下来。

顺着香味儿寻到了一处谷底,庭箫正在打坐,他周身是缚仙锁,万年前魔神捣鼓出来为了对付我的玩意儿,只是这魔神法术是厉害,脑子却不怎么样,捣鼓出来的东西中看不中用。

我看着那缚仙锁散发的灵力,心里想着魔神陨落的这些年应该有奇遇,能把缚仙锁换个咒术变成缚魔锁的,这智商高了不少。

庭箫见到我,咧着嘴对我笑了,这孩子在我面前经常笑,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尘夙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老是跟我抱怨说他家主上不近人情,这笑得不是挺和蔼的吗?

找了个空地儿坐下来,拿出随身带的扇子敲了敲他的额头,瞅着他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你跟我说说,我酒窖里的酒是怎么回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就把你丢在这山沟沟里喂狼。”

可庭箫没给我这个威胁的机会,直接把缚魔锁给解开了,跟我面对面站着。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孩子从前才到我的肩膀这里,一眨眼的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

“我叫人把酒全搬走了,你总是一身的酒味儿,难闻得很,我不喜欢。不过你以后若是想喝,可以来魔族,那里的人都认识你,不会拦着你的。”他道。

我却觉得他此举委实多此一举,“我就是好这一口儿,我在我那破败山头过得好好的,以后喝酒还要专门去你那一趟,麻烦死了。这次我就原谅你,赶紧叫人把酒给我搬回去。”

庭箫抿抿唇,脸上的不开心一瞬即逝,而后道:“你若是觉得麻烦,可以住在魔宫,便不用来来回回跑了。”

我想都不想直接摆摆手道:“不去不去,你那地方规矩比天宫还多,而且那地方都是魔族的气息,我闻着头疼。”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瞧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叹了口气,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敏感了。

要是以前我是肯定不会跟他解释的,毕竟是他先惹我生气了,可这么些年他修为增长飞速,而且勤加修炼,怕是已经超过我了,如今要是跟他打架,我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为了他不会怨我而一时气愤直接结束了我,我解释道:“我没有指你,你知道的,我喜欢清净的地方。”

庭箫还没来得及搭话,我就瞧见了一个熟人,这熟人于万年前是我朝思暮想放在心尖上的人——天族太子长苏。

如今再一见,竟然没当初那般怦然心动的感觉,我心里一阵唏嘘,自己年龄是真的大了,那种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事儿想想都荒唐。

以前的太子长苏绝对是个根正苗红的天族接班人,现如今身上的气息却已经被彤云的气息浸染。暴虐,嗜血,阴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承载在他的身上,可难得的是,他原本的那份儒雅却依旧没变。

可即便如此,他若是再不回头,怕此生只能做个魔了。

“你这般模样给天君看见,他怕是要伤心死。”我道。

他没有回我的话,朝我作揖,一如我们当初见到的那样。

“长苏,见过宸颜上神。”

便是这一句话,我拿出随身带着的绳索直接把他捆了起来,他先是惊讶,继而立刻挣扎了起来,我瞅着他白费力气的动作,虽说对他已经没有当初的感觉了,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你别挣扎了,我想把你带回去,就算是魔神来了也没用。你既然还喊我一声上神,便听我的话,该回哪修炼回哪修炼,别学人家非要修魔。彤云是没有人性的,你万般为她,她却只会把你当成杀戮的工具。”

说到这儿,我叹了一口气,并非是惋惜,而是庭箫这孩子,也不知闹什么别扭,直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正思索着是温言细语地叫他让一让,还是抬起脚直接给他一下,这孩子却走开了,站在一旁抿着嘴,以我对他的了解,八成是跟我闹脾气了,至于为什么跟我闹脾气,我想不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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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姜殊

原标题:《宸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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