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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本宫是个恋爱脑,其实不假!另外,本宫还是个大色迷!

“什么?质子要归国了?”

身为周国公主的我,彻底坐不住了。

本朝第一美男要归国,本公主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这怎么行?于是我连夜收拾行囊,跟着质子要北上,到嘴的美男可不能就这样放跑了!


“若论谁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非魏国太后莫属。

她老人家一路从太子妃到皇后再到太后,从来就没遇过一丁点挫折,也没有哪个狐狸精敢跟她争锋。

谁让她命好呢,年纪轻轻就看准了当时还是质子的先帝,当机立断从周国跟着先帝跑到了魏国。

单论这眼光,这胆识,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人来人往的茶楼中,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述着百姓喜闻乐见的宫闱秘史,只听得台下传来一身嗤笑,道:“周国自内乱后没落,她不过一个有些姿色的民女,还不是见个魏国的皇子就紧紧攀附?”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不慌不忙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虽然咱们史书上写的是民女,可是几十年前却有传闻,太后乃是周国的公主,愿意抛下荣华富贵孑然一身来到魏国,这是不是得下一番狠心?”

公主?一时间茶楼喧嚷起来,年轻的纷纷摇头说不信,这说法怕是在给上位者脸上贴金;零星有一两个年老的却沉思起来,思索着太后当年来魏国的情景。

1

天还黑着,魏国都城城门大开,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你推我搡各个伸长了脖子向前方看着,生怕一不留声错过好戏。

等了许久,好多孩子失了耐性,叫着闹着要回家,大人也渐渐烦躁:“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渐渐地,朝霞穿过最高的观星阁,又掠过皇城的翘角飞檐,落到了高大的城楼上,将一切都镀上一层金光,恨不得闪瞎人的眼睛。

突然,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街道两边护卫的士兵挺直了腰杆,做出威武雄壮的气势,百姓也察觉到,人群开始沸腾,“来了来了!”

一匹纯黑色的汗血宝马率先穿过城门,马上的男子长眉微挑鼻若悬胆,一双眼睛射出凌厉的光芒,不笑时也微微上扬的嘴角又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这正是大魏的三皇子扈承泽。他是已故慧孝皇后唯一的嫡子,前些年被新后排挤得去周国做了质子,现在终于回来了。

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抹起眼泪,只因当年慧孝皇后至仁至善、恩泽广布,三皇子受了那么多苦才回来,怎能不让人心酸呢?

诶?三皇子背后怎么还坐了个女人?下巴圆润眼睛也圆,倒是个伶俐可爱的长相,关键是那双手,紧紧地抱着三皇子的劲腰,颇有小鸟依人之感。

有些人眼尖地发现,那女子发间别着的簪子上雕着栖于梧桐上的凤凰。这纹样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见多识广的京城百姓很快就得出了答案:这是只有周国公主才会有的簪子!这紧紧抱着三皇子的女人,是周国的公主!

犹如一滴水溅入翻滚的热油中,百姓更加喧闹起来,纷纷叫着:“三皇子殿下英明神武!三皇子殿下龙章凤质!三皇子殿下天下无双!三皇子殿下花容月貌!”

嗯?好像混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也说得通,不然凭什么将周国的公主拐回来的?

说“拐”也不合适,毕竟承泽殿下文韬武略风华绝代,即便是公主也会拜倒在他的青龙袍下。啧啧,趁着周国宫廷内乱,这胆大的公主竟然就跟着殿下回了魏国,当真是性急。

百姓们觉得此事狠狠地让魏国扬眉吐气一回。

那些周人再也不好意思鄙夷他们是礼教外化之地、莽荒不知规矩了,毕竟自家的公主都能将“叛国投敌”与“私奔”这两件对道德底线要求极低的事情一并办妥,难度还是很高的。

若再碰上周人开口挑衅,魏人只要凉凉说一句:“竟不知周国的礼节是男女私奔、皇室叛国。”对方一定马上哑火。

嘿,真是爽快!

2

周蕴嘉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

如果不是陌生的床帐,陌生的纹样,还有呼吸里陌生的寒冷,她几乎要忘记发生过什么事。

就在几天前,她还是野心勃勃的周国公主,密谋着怎样将皇后拉下宝座。

富贵险中求,她向来秉持此道;没想到这次富贵没捞着,只剩下了千难万险。

要不是扈承泽关键时刻拉她一把,估计这会儿她正在天牢里被严刑拷打,逼问同党呢。

正想着,门外走进一身长玉立的公子,洗去了一身风尘仆仆,焕发着天潢贵胄特有的欠打气质。

“你醒了?”扈承泽笑着问道,“睡着的时候像头猪,打雷都吵不醒你;怎么醒过来像迷途羔羊似的?想什么呢?”

周蕴嘉看他一眼,相救之恩所带来的那股感激之情原本已经涌到了嗓子眼,却生生被他这句话给压下去了。

“我想,如果我没逃出来,被我父皇抓起来了,他问我,‘逆女!谁是你的同党!’我就说,‘是扈承泽!父皇别让他跑了!’”周蕴嘉道。

扈承泽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从袖中掏出一包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羊肉酥饼,作势要走,说:“既然你这么没良心,我只好拿酥饼去喂狼了。”

两人还在周国时,有一次扈承泽讲起来这酥饼,说这店开在魏都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刮风不做、下雨不做,天气太好要晒太阳也不做,只有不阴不晴的天气恰好碰上店主心情好,才会烙上一百个,香得人走不动道。为了吃上这饼,许多高门大户专门派下人在店门口守着,不然一开炉就被人抢空了。

周蕴嘉听了馋得不得了,也专门派人到魏国去买,可惜下人相当不机灵,呆了足足两个月愣是没买到过一回,令她大失所望。

这几天疲于奔命,她本来就饥肠辘辘,闻到这香味更觉饥饿,又不好直接问他要,便问:“你本来是要给谁吃的?”

看扈承泽那一脸“这你可问到点子上”的表情,她直觉没好事。果然,他说:“本来是要喂猪的,哈哈哈,没想到吧!”

幼稚。

周蕴嘉翻了个白眼,淡淡道:“哦,原来是要你自己吃的。”扈承泽气结。

这一局,平手。

终于能安生吃个饭,周蕴嘉却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个大晴天,按理说不是不卖饼么?”

扈承泽顿了顿,“是啊,这饼是我让店主教我做的。”

“吹牛!”周蕴嘉不信。

扈承泽兴致有些低落,看着她,认真道:“我能为你做到的,你总是不信;无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周蕴嘉的脸骤然热起来,她慌张地躲开他的眼神,心跳得像是万马齐奔。

3

入夜的烛火虽有些昏暗,却总能把人照出三分温润,即便是大大咧咧如周蕴嘉,在这光下配上睡醒后微微散乱的发髻也仿佛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扈承泽不由得看得呆了。

他想,即便是如今回到了魏国暂时性命无虞,他也不过是一个受排挤的皇子,要怎样才能护她周全呢?

一室静谧中突然响起“啪嗒”一声,打断了扈承泽的思绪。

周蕴嘉慌张地用手束起散落的发丝,原来是她那支凤簪掉了。扈承泽弯腰捡起,正要给她别在发间,周蕴嘉却伸手挡住,道:“不用。”

扈承泽的手就这样滞在半空中,发力也不是,落下又不舍得,便问道:“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簪子。”

这凤簪是周国公主的象征,华美精致,不知耗费了多少能工巧匠的汗水,原本周蕴嘉也是极为珍视的。可自从她学了算术,数来数去,这簪子上凤凰的尾巴少了一羽,像个赝品一般不伦不类。她自从发现这一点后就不太喜欢这簪子了,却又怕自己不懂这簪子的讲究闹了笑话,便谁都没问。

她原本以为是工匠眼花出了错,又偷偷数了嫡公主头上的簪子,才发现只有她的少,别人的齐齐整整,这才明白是皇家在用尽一切细节告诉她、也告诉世人一个道理:“嫡庶有别。”

原来是簪子的错。

不是他。

扈承泽心下稍安,劝慰道:“你既然不喜欢,那不出门便不戴;只是……日后出去还需用此物来表明身份。”

庶公主也是公主。

扈承泽当年是以使者的身份到周国去做质子,也算是光明正大地为国牺牲,都免不了受许多委屈,更别说周蕴嘉此次是为了逃命私自离国,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要欺负她。

扈承泽当然会竭尽所能护着她,可他自己也是那几个兄弟的靶子,恐怕他越是要护着的人,别人才越要攻击。

若表明公主身份还好些,那些人再怎么说闲话心里也会有一丝忌惮;若真被他们当做一个无名无姓的民女,恐怕他们杀心都敢动。

周蕴嘉也明白其中的关窍,叹了口气,点点头。

4

因身份不便,周蕴嘉大多呆在扈承泽的勋王府中,带着侍女松枝逛逛后花园打发时光罢了。可她天生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日子一久根本憋不住,便乔装打扮上了街。

街边的面摊冒出腾腾的雾气,平添了许多暖意。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公贵族,这小摊永远是来者不拒,永远是一副生意兴隆的景象。

周蕴嘉刚挑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一张桌子就坐满了人,一边呼噜着吃面一边还能腾出嘴来闲聊:“你听说了吗,勋王殿下的王府里,金屋藏娇啊!”

嗯?!周蕴嘉心说,我怎么不知道!扈承泽藏的也太严实了吧!

另一人接腔道:“肯定听说了啊,我还见过呢!”

“可不嘛,不少人都见过——那天勋王殿下回来,怀里抱着的不就是么!”

“是呀是呀,周国公主跟着私奔回来的嘛,都传遍了。”

等等!等等!

周蕴嘉正捧着面碗喝汤,突然就呛到了,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敢情听了半天的绯闻,说的是她自己!是谁把投奔说成私奔的,她要撕烂那人的嘴!

周围人用怜悯的眼光看向她,哎,哪个魏国的少女没有做过入勋王怀抱的春梦呢?可惜有了那位“娇”,多少梦都得碎成渣渣。

眼见着几个人开始嘲讽周国礼教风俗,连带着周国皇室的几代先祖都骂上了,周蕴嘉深觉此事不妥,清了清嗓子,道:“她可不是什么公主,不过一个侍女罢了。”

有人反驳道:“她头上可插着凤簪呢!不是公主是什么?”

那日街上人山人海,道路两边又有侍卫们拦着,扈承泽骑着马呼啸而过,能有几个人看得清?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周蕴嘉不慌不忙道:“你们看错了,我姐姐在王府当差,就是贴身伺候那位的,看得真切,那可不是什么凤簪,不过是鎏金的孔雀簪子罢了。那人呐,就是小门小户出身;若随便一个周国女子,魏国人都当做是公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周围的人还都将信将疑,但一想到自己可能将一民女传成公主就觉得丢脸,也不再多说。周蕴嘉趁热打铁道:“我姐姐名为‘松枝’,你们若不信,可以去王府里打听打听!”

这下人们彻底不说话了,但到底心里还是有一丝怀疑的。周蕴嘉无心再闲逛,回王府交代松枝怎么向外传消息。

谁料,向来惟命是从的松枝说什么也不肯向外传她是“民女”一事。

周蕴嘉道:“我愿意自降身份,就算是扈承泽要为此事责罚你,也得先过我这一关。”

松枝摇摇头,道:“奴婢不怕责罚,只是眼看着王爷筹谋许久的事情就要成了,您这消息一放,恐怕要功亏一篑!”

扈承泽这些日子都是早出晚归,常常深夜还有一些文臣武将上门拜访,几人在书房里忙到天亮,周蕴嘉夜里睡不着起身散步的时候还碰见过。

周蕴嘉一直以为他是在商量朝政的事情,毕竟他在外多年,虽然已经暗中培养了一些势力,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怎么现在听起来倒像是与她有关?

松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咬咬牙道:“王爷原本是想做成了再告诉您,可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说了。”

原来他的图谋,竟是要她这样一个亡命之人做他堂堂正正的王妃。

“为什么?”周蕴嘉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眼神却免不了泛起丝丝涟漪。

扈承泽的目光紧紧锁着她,语气却是一样的漫不经心:“看你一个人可怜,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收留你喽,看在你姿色尚可的份上,做王妃倒也相宜。”

她周蕴嘉何时需要人可怜了?她嗤之以鼻:“用不着!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5

勋王的大婚安排在八月十八,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原先说要娶的是一国公主,规格自然煊赫,但婚期临近才知道不过是个平民女子,生了倾国倾城的好相貌,才迷得勋王不顾一切求亲,一应礼仪都不亏待。

周蕴嘉身穿坠着珍珠宝石的大红色婚服,安静地坐在镜前,由嬷嬷在她脸上涂抹着胭脂,天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室金黄,远处的人声也传过来,不住地“恭喜恭喜”。

她到底是没能拧过扈承泽,占了他唯一的、珍贵的王妃的位子。虽然周蕴嘉总是与他吵来吵去,但细究下来,两个人的性情都是一样的一条道走到黑,认准了的事情从来没有放过。

只不过,扈承泽认准的人是这个脾气大野心也足的庶出公主,周蕴嘉却还想着她青梅竹马暗暗喜欢许多年的黎家哥哥。

盖上红盖头,手里牵着红绸花,周蕴嘉被嬷嬷扶着一步一步走向正殿。

以她的性子,若真的不愿成婚,有的是手段阻止,往小了说有出逃绝食以死明志,往大了说更是可以杀人放火用天灾人祸往后拖,可她偏偏就被一句话问住了,乖乖做着新嫁娘的安排。

扈承泽那天红着眼睛问她:“我这么让你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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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色浮寒瓮

原标题:《公主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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