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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我夜御三男,我那“醋”疯了的未婚夫,竟当街向我扔起了臭鸡蛋?

清风楼的竹公子,余姚馆的楚郎,西里街的何秀才……

以及红袖招的头牌蔷薇姑娘,没错,这些都是我的姘头。

而我那一向端方守礼的未婚夫,也彻底坐不住了,火急火燎就赶了回来。

你以为他是回来教训我的,我只想说,大可不必!

他只是来看热闹的,这不,人群里笑得最开心的是他,冲我扔臭鸡蛋最狠的也是他……


今日府门前依旧热闹。

一白衣男子手执折扇,忧伤掩面:“在下与薛小姐心意相通,奈何出身贫贱,薛伯父他……”

围观众人立即大骂“有钱了不起啊”。

一红衣女子轻拭眼泪,楚楚怜人:“没关系,奴与她的情意本就为世俗不容,她不肯见我也正常……”

围观众人立即大骂“渣女”。

小翠看热闹不嫌事大:“情比金坚,感动吗?”

我:“……不敢动。”

1

这已经第七天了。

自打薛大小姐的风流韵事传遍全城后,夙州百姓们的食量也有了明显增加。

看来富家小姐始乱终弃小白脸的戏码很下饭。

什么清风楼的竹公子,什么余姚馆的楚郎,什么西里街的何秀才……

男主角那是一天一换,一个赛一个的俊俏。

据我所知,目前是更新到“薛小姐夜会三男,府内外两头兼顾”,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不过最近有些忙,我也没顾上吃全瓜。

因为这位霸榜夙州热搜头条的薛小姐,便是我。

外头虽嚷嚷得厉害,但薛宅府邸大,所以其实我是听不见的。

直到小翠探头,幽幽问了句:“小姐,故乡的百合花真的要开了吗?”

我:“……”

左右这账本是看不下进去了,不如先把那头处理干净。

思忖片刻,我让小翠先打头阵,以免如今渣名远扬的我一出门就被扔菜叶。

小翠不乐意,我说给她加月钱,她立马换上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别说几片烂菜叶了,我愿意为小姐上刀山下火海!”

然而,夙州百姓还是有素质的,没给到小翠这个机会。

许是他们也没想到我会出来,一时又都静愣住了。

那红衣姑娘反应倒快,一下就扑进我怀里:“阿真,你果然还是爱奴家的。”

这姑娘我认得,是红袖招的头牌蔷薇。

好一个阿真爱上了阿蔷。

我将目光放至远处,人群外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白衣男子合起扇子,也想扑过来,被没挣到钱的小翠一巴掌呼开了。

小丫头手劲儿忒大。

人群立即起哄,他们料我定是选择蔷薇姑娘,橘势大好。

我却道:“可是诸位,我早已与顾县令家的公子订下婚约,此事十里八乡人尽皆知。诸位如此闹事,就不怕顾大人治罪吗?”

蔷薇姑娘的嘤嘤嘤被中断施法。

“不过姑娘和几位公子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想是为人所胁迫也不定,我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我始终盯着那辆马车,面不改色地继续微笑道:“这样吧,由薛家替你们赎身,如何?”

闻言,蔷薇与那白衣公子随即倒戈,忙不迭开始解释起一切都是误会来。

所以,用钱能解决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待人群都散去后,我才不紧不慢地走向那辆马车,欠了欠身行礼:“伯母安好,既然来了,何不进府喝杯茶?”

“闺阁女子,张扬惹眼,不像话。”里头传来刻薄的妇人冷哼。

2

薛家三代经商,在南方的名气响当当。

祖父在夙州金江县起家,父亲将生意越做越大,现已成一带富商巨贾。

兄长又南下出海,贸易活动于东南附近,也即将发展成新的商业版图。

本人薛真真,不才,目前的风评还停留在啃老。

又因着出身商户,所以与县令公子的婚约也被认为是高攀。

譬如眼前马车内这位顾夫人,便是我那不好相与的未来婆母。

对于她儿子与商贾之女的婚事,她一向致力于搞破坏。

我也不恼,笑眼盈盈道:“全赖伯母费心排得一出好戏,近来薛家名下的茶楼饭馆盈收颇丰呢。”

马车内顿时响起茶杯碎裂声:“你知道是我做的?”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她请蔷薇她们来演戏,花得是薛家的银钱。

我笑而不语,算是给她留些脸面。

“罢了,让你心里明白更好。”顾母不屑的声音中又藏着几分洋洋得意,“在珩儿高中状元前,你还是自己先退婚吧,我可不想让一身铜臭味的商女,坏了我儿大好前程。”

“母亲!”马车内有另一道女声,急促又低低地唤了句。

“你住嘴,少把胳膊肘往外拐!”顾母扬声呵斥。

暴躁小翠这就准备动手,被我给拦了下来:“顾仕珩不肯与我退婚,所以伯母便想趁他不在,搞臭我的名声,让我自己主动退婚吗?”

“没错。”一提到这个,顾母便咬牙切齿:“从小到大,珩儿一直都乖巧听话,现在却会为了你忤逆我!”

她只要一见我便有数落不完的话。

书上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书上没说,有钱也会遇到恶婆婆啊!

决定了,成婚后我便在京城买座宅子,一定要和她分开住。

“伯母,不管怎么说,算是做晚辈的提醒您一句。”我含笑的眸底神色逐渐转冷,“婚约既已定下,在这个关头,我若真有什么私情,难堪的还是您儿子。”

有时还真想不明白这位夫人。

虽说祖父白手起家时,受过顾爷爷的恩惠。

但要说报恩,那顾伯能当上县令,我爹可没少出力。

若不是我与顾仕珩有自小的情意,后又订下婚约。

凭顾家的作风做派,父亲早该与他们断了联系,这位夫人哪还有机会对我趾高气昂?

“出行的马车还不如咱府上的买菜车。”小翠如是评价。

“真真……”身后突然有人喊住我。

我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顾隐玉——她脸上还留有一道巴掌印。

马车刚驶去不远,我上前握上她的手,有些担忧地问她怎么了。

隐玉是顾仕珩的妹妹,比我小几岁,但才气逼人,远胜她兄长,可惜是女儿身。

“我……我想同你住几日。”隐玉说话时双唇微颤,无声地给我传递了两个字——救我。

3

顾家重男轻女得厉害,素日里见到的隐玉都是沉默寡言,少有今日这般失态。

但她脸上的红印,我倒是常见。

记得最狠的那次,是我到顾府去拜访时,无意撞见了顾母在训斥她。

顾母先是边骂骂咧咧边掌锢,后面就直接抄起藤条抽她。

一下重于一下,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我想要上去说情,却被顾仕珩制止了。

“母亲在气头上,你贸然过去的话,会被波及的。”他用手覆在我的双眼上,温声叹气,“若是害怕,便别去看了。”

说完,就拉着我离开了那里。

我没有机会再回头看一眼,却也未曾听到隐玉吭声。

“我知道过几日你便要进京了,可否带我一道?”只消片刻,她便恢复了沉着冷静的模样。

不错,再过几日就要揭榜了,薛家赶巧有支商队要进京,我预备前去给顾仕珩一个惊喜。

“理由呢?”我笑着看她,流露出些许心疼来。

“同你一样,去找我哥。”顾隐玉道。

她思忖片刻,又挑明说自己是为了逃婚。

原来,顾母为了顾仕珩高中后的官运,竟然要将女儿许给王知州家的小公子。

那位王公子可谓是臭名远扬,仗着老爹的权势,四处为非作歹。

据说光妻妾方面,不到两年的时间,府上就抬出去了四五个。

顾夫人为了能结交到知州,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我看向隐玉愈发同情。

士农工商,她出身士家,却比我过得更艰难。

我又问她进京后有何打算,她沉默片刻,才低垂着眼眸道:“我相信兄长会帮我。”

其实我对顾仕珩没报太大期许,因为他三年前便落榜过一回。

从十五岁定亲,到如今二十有一,我已等了他六年,甚至更久。

顾仕珩年长我三岁,因两家关系,所以我与他自幼相识。

父亲重视教育,期盼兄长能走上仕途,于是花了大价钱请来名师。

顾夫人当时跑了好几趟,才将顾仕珩也送进我家学堂。

我不是读书的料,只通算术一门,文章写得稀烂,连夫子都懒得多看。

索性有他后来替我修改润色,才让我少挨许多骂。

不过若是他被兄长缠住了,我就只能去找坐在门口等候的隐玉。

说来好笑,夫子每每都能看出我是找了枪手代笔,可阅览完隐玉的文章后,还是会忍不住打上“甲等”。

那段时间快乐极了,特别是因为有顾家哥哥在。

他会在瞌睡时给我买来糖水,会在走神时悄悄提醒我,会在兄长欺负我时维护我……

清晨学堂里,午间榕树下,傍晚荷塘边。

我印象里的顾仕珩,一直都如光和煦,温文尔雅。

所以后来提亲时,父亲尚在犹豫,我便直接同意了。

还记得父亲点头那天,交换完生辰贴后,他激动得一把将我托起,说定要考中功名,为我挣个诰命夫人的称号。

其实我并不介意等他多久,也不在乎他能否高中。

大不了到时,我再给他买个官做便是。

4

此次进京,一则为见顾仕珩,二则是受命于父亲。

虽说前有未来女婿信誓旦旦的承诺,但他老人家还是坚持我要有自理能力,不能总想着婚前靠娘家,婚后靠夫家。

所以他让我随商队进京,在中原的生意,便全权交由我来负责。

出发前,顾母曾来索要女儿,但半道听闻顾仕珩会试中了亚元,立马乐呵呵地拐头回去,好几日都不再过问。

隐玉只闷头看书,除了对她兄长的事流露出些许艳羡外,也并未有其他表示。

会试揭榜后,准备殿试的时间有一个月。

原本行程是掐得将将好,因我一高兴,沿路散财行善为顾仕珩积德,便耽搁在了济州。

最近这里有个新开运河的大项目,北起京河,南抵通州,正在招揽商贾入资合作。

我私下派人去打听,原是那些王公贵族不敢在天子脚下造次,但又想捞钱,于是便在这些毗邻京都的地方下手。

简单来说,就是皇帝一张嘴,地方跑断腿。

而现在地方被皇帝的亲族搜刮得没钱了,只能退而找我们商贾帮忙。

哎,行走的钱庄罢了。

不过我对这个生意倒很感兴趣。

“不行,绝对不行!”随行的族叔立马反对,“像运河这种牟大利的项目,一向是官府包办。他们要是真没钱,为何不把摇钱树牢牢攥自个儿手上,要分利给我们?”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三叔。”我不紧不慢地把玩着玉连环,含笑看他急吼吼的模样。

“钞关收费自然他们占大头,但我也算过,入资是不会亏本的。”

伸手拢了下发丝后,我又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再说不愿也迟了,我已经画押签字,方才也给父亲去信告知了。”

“你……”他被我气得不行,哎呦着直叹气,“你们女子做事就是不行,大哥真是糊涂啊,竟让你跟着一块来!”

“怎么不行?”隐玉站在门口,冷冷地回头看过来,“别的不说,我看就单单算账目,你们这些男人就没一个比得过真真姐。”

“顾家丫头,这没你说话的份!”三叔多少知道些情况,恶狠狠瞪了眼回去。

“恐怕也没三叔说话的份。”我保持着微笑,慢慢起身,不容置喙,“您别忘了,我不是随行来的,这块儿的生意,父亲可是全权交由我了。”

三叔再一次凝噎,我看了眼小翠,示意准备送客。

他自然不情愿,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走到院里头时突然回过来,朝我高声喊了句:

“真真,你一个女子,有功夫抛头露面管男人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反倒看不住自己的男人?”

我皱眉,对他无厘头的喊话不明就里。

三叔见状,顿时得意起来:“看来你是忙于运河的事,还不知道吧?”

“昨日殿试结果出来了,你那未婚夫婿叫陛下给钦点了状元郎,被赐婚于明月公主了!”

未婚夫婿,状元郎,赐婚公主。

几个字眼在我脑中一下炸开了花,我眼前发黑,若不是隐玉和小翠及时搀住,险险便要昏死过去了。

我死死攥着拳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们二人:“他在说什么?!”

近来我多走动于官府,忙着运河的事,无暇他顾。

隐玉抿唇,显然知晓此事:“兄长不是那种人,他定有自己的苦衷。”

小翠目光躲闪不及,跟着劝慰道:“对,小姐,我也相信顾公子!”

5

既是皇家赐婚,又是在殿试那种事关前途的场合,圣命难以违抗,我与他自幼相识相知,不该因风言风语就断然怀疑。

我很快缓过神来,尽管三叔继续冷嘲热讽下去,也没能再激起任何水花。

济州与京城的路程,小车快马连夜前行的话只需一日。

参与运河一事板上钉钉,我留了几个可靠机灵的人在这儿处理,又好言将三叔请回夙州,才带上隐玉、小翠二人立即赶路。

现下这京都内,最热议的话题莫过于“状元郎成驸马爷”了。

有的说这顾公子文采斐然,殿试上句句珠玑,才得圣心以娶公主。

也有的说是那明月公主与他早已在会试前定情,山盟海誓,才子佳人。

更有甚者,说是因这顾郎生得俊俏,陛下才会为了爱女婚配一事,破格将他点为状元。

但我现在并不关心这些,我只想快点见到顾仕珩,听他亲口说。

陛下赐的状元府邸与公主府相邻甚近,大老远便能瞧见来往不绝拜访的人。

隐玉将车停稳后,翻身下马,隔着帘子对我道:“真真,先别下车。”

“为什么?”小翠不明白,透过帘缝有些激动道,“我好像看见顾公子了,他今天穿得好贵气!”

从前的顾仕珩专注圣贤书,鲜少会在衣着打扮上花心思,因此没少被我爹数落不像师家的女婿。

我敛神,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听隐玉接着往下说。

“兄长如今被赐御婚,那儿站的应该全是来想结交的官员。

“但你与他的婚事只在金江县为人知晓,贸然前去,怕会被认为是骗子,到时反而对你名声不利。”

我不至于失了理智,自然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见我沉默不语,隐玉以为是有什么其他顾虑,又道:“你不必主动,此事我会同兄长讲,届时让他来交代清楚。”

我撩开布帘,遥遥望了眼那个心心念念已久的男子。

其他进士都要等吏部委任授官,他却已得皇上赐官袍。站在那堆人里愈发显得清秀俊朗,叫人一眼便能瞧见。

我收回目光,勉强扯出抹笑来:“也好,你去吧。父亲交代了一些京中商会的事务,我还需抓紧去处理。”

隐玉再次替顾仕珩作出担保后,才与我们道别。

三日后,我方在南湖桥柳边见到顾仕珩。

天未大亮,除市井小贩外,少有人在此走动。

“真真。”他站在柳树的另一边,声音轻缓,荡不起一池波澜。

“我听隐玉说了,谢谢你愿意信我。”顾仕珩无奈道,“你也看出来了,如今我身不由己,只能与你这般偷偷见面。”

“你我已换庚帖,又不是私通。”我不明白,只能尽量叫自己冷静些,“你同陛下说清楚便好,又何须如此?”

“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顾仕珩叹气道,“陛下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能轻易收回?我若此时才提出有婚配,那便是欺君。此等罪名的后果,你我两家都承受不起。”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皱眉道:“我不信他赐婚前就不曾问过你,是否有婚配。”

那头沉默了会儿,又道:“真真,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解决,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他这是在回避我的话。

我蓦地脚下发软,声音却越发平淡:“好,我等你。”

6

说来赶巧,在见过顾仕珩没几日后,我便在一家成衣店里遇到了顾母。

“伯母,好久不见。”我提起笑来,迎上前去打招呼。

顾母正在价格最贵的衣料区挑选,闻言侧目看过来,在与我对视上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虑。

“姑娘,我们认识吗?”不似从前态度冷硬,她今日是礼貌客气的模样,甚至给我回了礼。

我静愣住的片刻之间,小翠瞪眼回去,不满道:“顾夫人,我当你以前只是厚脸皮,不成想原来你装傻也有一套呢!”

“哎,你这个小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顾母作出长辈姿态教导道。

换做是在夙州,听到小翠这么回怼自己,她定要狠狠出口气的,怎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我心里一沉,拉住小翠,面上继续笑盈盈道:“顾夫人,就算阿珩高中了,你也不必如此着急不认人,那生辰帖我可带过来了。”

面对我明晃晃的威胁,顾母依旧镇定:“什么生辰帖?我儿如今是准驸马,姑娘你可别乱说话啊!”

果然有问题。

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真是抱歉夫人,方才是我认错人了,您继续看吧。”

说完,我便带着小翠走了。

离开前,我特意绕到掌柜那儿,同他交代了声,以便好好宰宰这位状元母亲。

她大概还不知道,这家成衣店是薛家在京店铺之一。

小翠对我方才所说表示不理解,一路骂骂咧咧问候顾母。

为了不被行人误解,我忙买了几块糕点堵住她的嘴,无奈道:“有空在这儿骂她,不如赶快回府瞧瞧,生辰帖是不是被拿走了。”

小翠愕然,险些被呛到。

我边给她顺气,边解释起来。

其实一见顾母,她的反应便叫我觉察到不对劲。

所以后面我故意用生辰帖试探她,只要生辰帖在薛家这边,那便是一条铁证,足以叫顾家全族人头落地。

顾母头脑简单,不太懂得隐藏情绪,所以我一问她便露馅了。

果然,回府后下人便告诉我,今日府上突然闯进伙凶悍的贼人。

掀开榻上的枕头,将那小木盒打开后,里头的生辰帖果然不见了。

顾家这是想销毁婚约吗?

我抱着空盒子发呆。

小翠劝我别难过。

我说你先别急着安慰我,去看看“妃子笑”的外送糕点来了没。

小翠愣住:“这就是化悲愤为食欲吗?”

7

妃子笑是京城的上流点心店,其中“荔枝香”是他家的金字招牌,顾仕珩最爱荔枝。

我叫了两份糕点,另一份是给隐玉的酸枣糕,顾仕珩对枣子过敏。

将两份书信分别藏进食篮后,便让小翠借“妃子笑”之名送去顾宅,随即开始处理商会那边的事。

我把薛家在京商铺全都转卖出去,以换取足够资金在济州开绸缎庄——这便是我参与运河开发的主要目的。

就像士卒都想做将军,我们商人自然不是想富甲一方,便是想要成为皇商。

但无论是哪里的成衣店,都只能卖给百姓。

尚衣局收各地织造局上交的布匹,为宫中贵人制衣,不计成本。

而前段时间供给生丝陈家不幸遭火,于是济州织造局只能找其他蚕丝商。

巧了,我家正好有养蚕场,规模还不小,就在通州。

日后通过运河的除了供丝,还能运销其他南方产品到北边,不仅免去大笔过关开销,也能与官府另分他船过路费。

我这算盘打得噼啪响,远在东南的兄长都听见了。

他最近来信,问我有没有意愿搞搞那个盐务专卖权。

我正准备给他回信,小翠突然带着顾隐玉过来了。

虽一身狼狈,神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韧,最让我震惊的是她那头短发,分明是刚剪断不久的模样。

“隐玉,你这……”我一时难言,又心疼她身上的新伤,忙叫小翠去拿药来。

隐玉垂着眼眸,有些自责道:“真真姐,我没找到他们拿走的生辰帖。”

“那个不打紧,还是先瞧瞧你的伤。”我带她坐下,也跟着一起自责起来,“是因为帮我,伯母才又打你了吗?

我藏在酸枣糕里的只有一小张纸条,便是托隐玉替我找出被抢走的生辰帖。

“不,真真姐,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隐玉突然抬眼看我,满含苦恨。

这还是我第一次瞧见她哭。

眼泪没有落下,倔强地在框中打转,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隐玉说,她已与顾家断绝关系了,包括她最敬重的兄长顾仕珩。

在金江县,无人不知县令家的千金是文曲星下凡。

哪怕顾母只让她在学堂外旁听,先生们到最后也都会对她赞叹有加,而又会为其惋惜。

因为隐玉是女子,女子无法考取功名。

她虽从未说过,但连我都看得出她的心愿,顾母又何尝不知呢?

于是为了一双儿女,顾母花钱费时许久,终于有办法了。

顾母有个弟弟,也就是隐玉的亲舅舅。

此人极善于巴结各路官兵,也不知怎地,竟让他攀上了今年会试主考官之一的刘大人。

于是顾家再次砸进大笔钱,终于叫这位刘大人松了口,同意让女扮男装的隐玉同顾仕珩一起参加科考。

结果大家都知道,隐玉落榜,顾仕珩高中亚元。

她为此沉寂了许久。

直到今日为我去偷回生辰帖时,她无意中听见顾母与舅舅的对话,才知晓一切真相。

原来是刘大人借身份之便,篡改了考卷,将隐玉和顾仕珩的名字互换后才转呈上去。

所以高中的本该是隐玉。

其实让隐玉替考本就是他们一早打算好的。

而宁愿女扮男装一辈子也要实现理想,甚至为顾母的成全还感动许久的隐玉,觉得自己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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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容臭老板

原标题:《女主她只想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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