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是未来女帝后,穿越女兴冲冲抱上我大腿,“姐姐贴贴“
我的姐姐是穿书女主,
她最擅长的就是抱我大腿。
她指认恶毒女配要我提防,
可惜,我根本不怕,谁让我重生了呢!
倒是我这傻白甜姐姐,不好好谈情说爱,总粘着我做什么?
我的姐姐是穿书女主,
她最擅长的就是抱我大腿。
她指认恶毒女配要我提防,
可惜,我是重生的,根本不怕。
1
我最近在思索,我谢小六聪明一世,怎么会有谢小五这么呆这么怂的皇姐,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我当初揍她的时候把她脑子揍坏了。
而且我抓住了她的把柄,知道她醒来里面便换了个芯子,因此她极是听我的话。
谢小五是隔壁容妃所出的五公主,我五岁那年,跟她在御花园的池塘边打架。因她太弱了,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她踹下水,结果这厮倒有点小机灵,在滚下去之前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我们双双沉了进去。
可惜我俩都不会游泳,被捞上来后都大病一场,我与谢小五“相亲相爱”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我体质好,落水后醒来得早,怕谢小五向父皇告状是我推了她,便装作虚弱的样子,带了谢小五平素“最喜欢”的吃食去看望她。
谁知道一到容妃娘娘的秋华殿,里面就哭天抢地的。
容妃娘娘看见我,抹着眼泪道:“小六你来了,我家小五许是撞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脸:三分惊讶四分愧疚还有三分懊悔。
我的内心:呵呵,变傻子了,终于不用跟她亲亲热热姐妹情了。
但毕竟姐妹一场,我便进侧殿看她去了。
谢小五呆呆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床上的纱帐。
容妃看着她这样子,又发出一声极大的抽泣,“小六你和你姐姐说说话吧,我先出去了。”
我露出一个善良的笑容,走过去喊她:“谢小五,我给你带你最喜欢的芸豆卷来了。”
她“蹭”的一下弹起来,看着我,脱口而出一句。
“卧槽!大腿女配!”
完了,真傻了。我摇头叹气,把食盒搁在桌上,大剌剌地坐在她床边,和善道:“吃,吃完了不许告状说我推你,明明是你自己太轻了,不禁打,知道吗?”
谢小五蹦到桌前,一手拿一个芸豆卷塞了满嘴,讨好地冲我笑,含混不清道:“嘿嘿,谢谢六妹妹。”
我不语,慢条斯理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直到她浑身不自在起来,才缓缓道:
“人会失忆,但本能不会变。
“五公主打小就不喜欢吃芸豆卷,一吃就吐,我没少拿这个捉弄她。
“你不是谢小五。说吧,你是谁?”
她呆滞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糕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2
我几乎没花力气就接受了她是个穿越者这件事情。
而且据她所言,这个世界是一本书,更离谱的是,谢小五,她说她是女主。
我觉得难以接受,不管是原先的五公主,还是现在的谢小五,看起来都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呆子,这都能当女主?
谢小五抬头挺胸,骄傲道:“我们女主,都是有气运加身的。”
我敷衍地回她:“啊对对对。”
在长春殿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乘凉时,她与我讲过这个话本子里女主的经历,她说这是一篇小甜文,她会在十七岁的年纪遇见男主,年轻的新晋吏部尚书,受圣上赐婚,然后“先婚后爱”,是很美好的结局。
我看见她讲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向往的光,便知道哪怕如她所言她是“穿书女主”,她到底也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还有很长的人生值得她期待。
所以我也微笑着答:“那很好啊。”
果不其然,谢小五十七岁生辰的前一个月,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
只因今年科举,父皇力排众议点了寒门出身的沈扶舟做状元,惹来无数奏章飞入御前,说状元门第不高,想来没什么才学,难服众议。
下了朝父皇便来长春殿发脾气,摔了好几个茶盏,怒斥道:“状元是什么门第?状元是朕钦点,是天子门生!天子门第还不够吗!”
谢小五来找我玩,没料到迎面撞上她便宜父皇,吓得攥紧袖子:“父皇安。”
父皇一愣,抚了抚胡须,和蔼地笑了:“从钰今年也十七了啊。”
翌日,父皇便当朝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破格提拔新科状元沈扶舟为吏部尚书,拨地建府,赐牌匾“天子门生”;第二道,赐婚沈扶舟与五公主谢从钰,特赦尚公主后可在朝为官,为天下寒门士子表率。
我问谢小五:“新晋的吏部尚书,这可不就是你说的男主吗?”
她扭捏地低头玩手指,突然又扑上来挠我的痒痒肉:“好哇你,还敢调笑我!”
我笑闹着躲开她,没说话。
父皇膝下子嗣单薄,拢共六个子女,只有我和谢小五两位公主。而朝中官员大多出自世家,为皇后与丞相党羽,沈扶舟是近几年唯一的寒门。
要将沈扶舟绑在父皇这条船上,若不借联姻牢牢抓住,万一被世家收买了去,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如此,只能委屈本朝唯一能嫁出去的公主,也就是谢小五了。
但我不会告诉她这些,沈扶舟本就是她认定的男主,这样很好,不是吗?
3
虽然谢小五平素呆呆的,估计不会知道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但为了弥补我的愧疚,我抽了个空闲时间,知会容妃娘娘后,带着谢小五溜达去京郊的行宫泡温泉了。
这娃脑子似乎缺根筋,在雾气缭绕的温泉里披着轻纱像二傻子一样跳来跳去,问我她像不像修仙文里的仙女。
我对她的美貌表示了肯定,同时下达任务,她嘴里的修仙文必须写成话本子交给我看,没有六个本子不准停。
眼看她预备扑过来攻击我唯一的弱点——腰侧的痒痒窝,我的余光突然瞥见一点寒芒。
对不住了谢小五,又踹你一脚。
谢小五被我一脚踹回温泉里,甫一沉下去就咕嘟咕嘟地冒出一个头,大喊:
“救命啊——有刺客———”
在她沉下去的同时我已经一把抓起池子边的长剑。
我这人比较有防备心,哪怕泡澡也武器不离身。执剑的我可以说是从普通版谢小六变成钮祜禄谢小六。
那刺客并未进来,方才那一点寒芒只是击中了池壁,我一眼瞥见是一个飞镖。
我知道还有。
他的主人不会派没本事的人在我谢六的眼皮子底下行刺。
不,他的目标就是我,可惜注定是无用功。
我迅速拔剑出鞘,往左侧一闪同时丢出剑鞘。
“叮”,一声脆响,一支淬着暗青的匕首与剑鞘同时落地。
可这足以让我猜出他的方位,我冷笑一声,以极微小的幅度依次看过四面纱制的帷幔,随着帷幔飘动周遭时隐时现,我朝着一个方向掷出长剑。
草丛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衣人往前缓缓倒下,鲜血无声无息蔓延开来。
谢小五连滚带爬从池子里出来躲到我身边:“啊——死人啦——”
直到这时,温泉外头才有大批侍卫的脚步声接近,随即呼啦啦跪了一地。
一人在帘幔外道:“臣救驾来迟,殿下恕罪。”
我随手捡起一旁榻上的外衫披上,漫不经心道:“进来吧。”
那人掀开纱帘,一副风清月朗好样貌。
我愣了一下:“杨闻?你怎么在这。”
杨闻一拱手:“蒙娘娘圣恩,赏在下行宫一日游。”
谢小五在我背后发出“嘿嘿”的怪笑声:“杨大人,好巧。”
他缓缓抬眸望向我,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低声道:“不巧,臣正是为殿下来的。”
我避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我这母妃,什么都好,就是太操心我嫁不出去了,可劲儿地撮合我与杨闻。
但我与杨闻的确不合适,他这样的人做我的驸马太过可惜了。
4
杨闻他爹肃国公拼了一辈子命,坐到京中显贵之最的位置,还超常发挥给了儿子顶尖的天资,这样的身世本可就此躺平,但是杨闻却不。
杨闻比谁都认真。他十八岁以前还在上书房的时候,课上一群高门世家子弟直打瞌睡,他坐在最前面,背脊挺得笔直,一派清朗风姿,没少被我随手画下卖给他的迷妹。
今年他抹了名字参加科考,结果怎么着,哎嘿,中了。圣上惊他之才,点做探花。堪堪二十岁的探花。
状元是殿试中仅有的寒门。
可这状元却逢人便叹:“杨卿何止状元之能,屈于家世罢了。”
我也是听父皇赞过,说杨闻可托以宰辅位,为天下士子表率。
若是谢小五还可以嫁得,毕竟谢小五只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驸马自然可以入朝为官,但我不同,我有我的野心。
我还不记事的时候,二、三皇子染病去世,四皇子母家犯错被贬,生母自缢而死,等同废子,大皇子是中宫所出的嫡子,论出身自是高贵,可惜资质平庸。
不仅如此,皇后的母家许是觉得父皇就这一个嫡子,再无其他人能够继承大统,气焰越发嚣张,屡屡在朝堂上顶撞天威,满朝文武竟无人吱声。
父皇也预料到了什么,近年来对皇后愈发冷淡,反倒是颇为亲近我外祖一家,每年秋分便将我送去外祖驻守的燕城学艺。
十四岁那年,恰逢边境戎族来犯,外祖家几位表哥偷偷领我上阵,将戎族打了回去,远在京城的父皇闻言大悦,送来流水般的赏赐,赐我封号“永绶”,食户千邑。
因着这个封号,朝野上下便有些流言,说陛下莫不是要立皇六女当储君,要知道几位皇子都没有封号呢。
如今大皇子不得圣心,父皇给的封号以及他的作为皆在有意无意暗示我或许可以角逐那个位置,我要掌实权,我的驸马就只能当个花瓶。
所以在马车上,谢小五问起我的婚事,我冷静回答:“我更心悦修远侯的幼子那样的。”
修远侯长子袭爵,幼子娇养,这幼子便是柳离辞,他自小便是个纨绔子弟,斗鸡摸狗京城无人不知,当个傀儡驸马再好不过。
这一路是杨闻护送我们回宫,我并未压低声音,他骑马在外侧想必听得见。
我既是告诉他,也是告诉我自己。
谢小五听了我的话,深深地皱起了眉。
她一直憋到回了长春殿,才悄悄摸摸道:“你怎么知道柳离辞是你的官配。
“虽然我觉得杨闻挺好的,可是柳离辞才是你的官配欸。”
我淡定地看了她一眼,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其实哪有什么真正的官配,都不过是博弈罢了。
5
谢小五很快就没有时间再想我的事了,她婚期定在十一月中旬。
她按捺不住,央求我带她去百官下朝必经之路看看她的未来夫婿。
“虽然说包办婚姻,先婚后爱,可总要见见才安心嘛。”
毕竟是女主,谢小五生得极漂亮,这样一张脸冲我撒娇谁顶得住啊!那当然是——带,都可以带!
我与谢小五趴在宫道旁一棵树后探头去看,此时刚下朝,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走着,独有一个独行身影风姿出众。
谢小五兴奋地拉了拉我的袖子:“看看看,那是沈扶舟吧!”
沈扶舟一个人走在偌大人群后面,可能因为他身出寒门,而朝中多为世家子弟,所以没什么人上前与他搭话。
这时后面又快步走来一人,叫住沈扶舟,与他边走边攀谈起来。
这不是杨闻吗?我饶有兴味看着他们顺着宫道越走越近,戳戳谢小五。
谢小五便大喊道:“沈——扶——舟——”
他们俩一顿,朝这边看来。
我从树后绕出去,浅浅地打了个招呼,笑道:“沈大人,又见面了。”
父皇有意让我知晓政事,因此殿试时我是见过这位新科状元的,尽管那时我着的是男装。
沈扶舟眼底探究意味极浓,他拱手行礼:“又见到六殿下了。还有这位是……”
这不是明知故问?我一把将躲在我身后的谢小五拉出来往前一推:“小五,跟你未来夫君聊聊吧。”
沈扶舟微微一愣,浅笑道:“原来是五殿下。”
谢小五红着脸左看右看一眼,迅速抓住沈扶舟的袖子,拉着他噔噔噔就往林子里跑去了。
此刻这条宫道上仅剩下我和杨闻两个人。
一时无话,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主动清了清嗓子道:“咳……那个……”
谁知他也同步开口:“殿下,上次刺杀之事……”
杨闻笑了笑:“殿下先讲吧。”
我思索了一下,慢慢开口:“你与沈扶舟关系很好?”
“臣很欣赏沈大人。”
我笑了:“你倒是与其他世家所出官员不同,倒是很愿意跟沈大人共事。”
杨闻道:“殿下,沈大人不需要同僚。”
他依旧笑得风清月朗:“沈大人是陛下的‘孤臣’。这条路只能由他一个人走,不需要臣做同僚。”
“哦?”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反问,“那你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论家世你是第一流,论才学你几乎无人堪比,没有君主会不需要你,可你需要什么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太过聪明,若不能为当权者用……即便如此,我应当也不会如何,我从来对他软一分心。
杨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拢了拢袖子后退一步,深深地拜了下去。
“臣愿做殿下的孤臣。”
“你……”我一时有些愣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心跳如鼓,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好,记住你这句话。
“沈扶舟是父皇的孤臣,那你,就是我的孤臣,明白了吗?”
他再度敛衽一礼:“臣永远在殿下身后。”
我对着他含笑的眼眸一时之间思绪万千,错开视线对着林子匆匆喊了声:“谢小五,够了啊,还没互诉衷情完呢。”
谢小五蹭蹭蹭跑出来,身后跟着脸色也微红的沈扶舟,她没好气道:“催催催,催魂啊!”
又变脸冲沈扶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沈大人下次再见。”
我敏锐地发现沈扶舟腰上挂了一个新香囊。
谢小五扬扬拳头,得意地露出一个憨笑:“拜托,我可是女主,这不就直接拿下了!”
我心中一松。尽管赐婚这件事无可更改,可我还是希望她过得好一点,现在看来,她与沈扶舟相谈甚欢。
想到这里我立时惆怅起来,本朝祖制,公主只有出嫁才可出宫建府,谢小五可算自由了,我却还受诸多限制。
有自己的府邸才更好出入宫门,看来该给自己找个便宜夫家了。我思索着,抬脚往容妃娘娘的秋华殿走。
6
与我那豪放不羁的娘亲相反,容妃娘娘在闺中时便是世家女子的典范,她若要举行宴会,来的夫人小姐只会多不会少。
此番我特意让容妃娘娘请了宋丞相家的大小姐宋宁霜。
只因前不久谢小五急匆匆跑到我殿里来,她四仰八叉在榻上顺了口气,猛猛灌了一盏茶,然后她一骨碌爬起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道:“小六,糟了糟了!又有人穿进来了!”
就这?
我有些好笑地问她:“和你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让我猜猜是谁,嗯……不会是宋丞相的大女儿吧?”
“哇!这你都知道?就是宋宁霜。”谢小五惊讶地捂住嘴,但她随即又不服气地跳了起来:“我才是唯一的女主,她只是一个炮灰女配!”
“宋宁霜嘛。”我漫不经心道:“一个草包,月前被庶妹使小绊子磕破了头,醒来就好似变了个人,未免太明显了,我能不知道吗。”
“只可惜算计人的手段也太过下作不入流了。”我冷冷道:“她的庶妹与护卫私通被外人撞破,丢的还是她自家脸面,蠢货。”
谢小五又嘀嘀咕咕地给我讲她这些日子听来的小道消息。
说这宋大小姐一时与这位公子谈诗,一时又与那位公子听曲儿,她很是愤慨地告诉我,这些公子的名单中还有我的官配柳离辞。
看着谢小五一副为我抱不平的气呼呼模样,我啼笑皆非地捏捏她,故意气她道:“是哦,听说她作的诗极好呢,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听说柳离辞将她引为知己,许多世家公子争相传阅她的诗作。”
谢小五果然鼓起了脸,她怒道:“她作的诗?哼,她那是窃取的别人的诗,这样的诗我也念得千百首,但我可不像她那样,偷别人的还沾沾自喜!”
按谢小五所说,这穿书女明明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少信息,却选择了作些风花雪月的诗来笼络世家公子这种手段,我实在好奇她这是什么脑回路。
行至宫宴的园子附近时,我止住了脚步,示意身后的宫女站在原地,自己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假山后的连廊处。
我坐在昏暗的廊下,听见假山后谢小五和一个女声争执,不禁想,得亏谢小五是甜文女主,否则这两人要是在权谋话本里估计第一节都活不过去吧。
这女声我没记错的话,正是宋家大小姐宋宁霜。
宋宁霜说:“我知道你是女主,你的气运轮不到我来抢,我只是想活下来。”
谢小五好像很惊讶:“在这个世界活下来还不简单吗?抱紧我妹妹大腿啊!你都是穿书的,那接下来的剧情你也知道,为什么还要惹她?”
宋宁霜冷笑一声:“我爹早就是大皇子的人了,不管怎么样我全家都是保不住的,反而是她谢从玺,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最终还不是要靠自己的父皇和情人来收拾烂摊子,若非这样,她根本坐不上那个位置。”
谢小五可能被惊到了,半晌才犹疑地问:“你有点犯病了吧。”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宁霜是炮灰女配了,且不说她把她家投靠大皇子的事情就这样告诉明显偏向我的谢小五,说我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就京中这群只知吟风弄月的草包,给我我都不要。
那边再没有声音,宋宁霜应是怒气冲冲地从另一条道走了,谢小五心事重重地往我这边的廊桥走,我喊住她。
乍一听见声音,她吓得蹦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左看右看,看见我,松了一口气,又紧张地道:“你都听见啦?”
她握着拳头怒道:“我觉得宋宁霜真的有病!她居然这样说你,你可是谢从玺欸,就京城这些男人,除了杨大人就没一个配得上你的。”
她又扯了扯我的袖子:“怎么办小六,你的官配被抢走了!”
我噙着笑,反握住她的手往长春殿走:“不就是个男人,送她了。这样的官配我不稀罕。”
7
宫宴里头熙熙攘攘,间杂了许多贵女的笑语声。
我瞥了一眼我的大宫女,她会意,站在入口处高声道:“六殿下五殿下到——”
一瞬间满园都静默下来,只有珠翠碰地的声响。穿过跪着的贵女,我径直走到容妃娘娘面前,拉着谢小五行了个礼,顺势坐在她旁边的小席上。
众人仍伏着,我目光依次扫过,与唯一一双抬起的目光对上。
宋宁霜眼神中还有未散去的势在必得,我朝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才道:“起来吧。”
修远侯夫人先笑着出声:“许久未见六殿下了,当年殿下与我家离辞一同在上书房的时候,下了学还经常来我府上吃点心呢。”
我笑了笑,朝着她举杯,随即轻抿一口玉杯中的梅子酒。
她还要说话,我旁边的谢小五冷不丁插进来:“听说柳家哥哥文采出众,很是会作诗呢。”
软软呆呆的谢小五竟也会敲打人了?我把玩着玉盏,有些惊奇地望着她。
只听她又道:“柳哥哥的诗我是拜读过的,其中以他与宋家小姐的联诗最为出众,夫人可读过?”
那几首诗早已传得遍布京城,果然,便有大胆的贵女出声:“五殿下说的莫不是柳公子与宋家小姐那首长相思?果真是写得极好的。”
虽然当朝对女子约束并不严,但世家女子与外男若无亲缘无婚约,来往需递拜帖,需隔屏,出游需有侍从陪同,何况是饱含情意的诗词这种称得上私相授受的行为。
私下也就罢了,现下还在这样的场合被公然抖出来,她在贵女之中名声算是臭了。
柳夫人面色极不好看,那些传言她也是听过的。
柳家有意尚公主自家儿子却不争气,她对皇家不敢有意见,只得贬低自家道:“我家离辞哪里懂做什么诗,那几首诗都是些不入流的,也就一时新鲜罢了。”
话里是宋宁霜不入流,儿子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的意思。
宋宁霜咬着唇站起来道:“夫人此言差矣。宁霜的诗连杨闻杨大人也是赞过的,杨大人的话还能有错么?”
还敢提杨闻。
我手指不经意用力,面上仍笑意悠然地拆台:“诗是好诗,可惜无用。杨大人是这么说的吧。”
宋宁霜一心扑在抄前人那些风花雪月的诗上来博二世祖喜欢,可惜治世之人只觉无用,如果这就是宋宁霜自以为能扳倒我的手段,也太次了些。
手中那只玉盏被我随意抛出去,落在铺着毯子的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玉盏滴溜溜滚到宋宁霜面前。
她被满场三番四次地下面子,已经沉不住气地露出一点怒意,看见那玉盏时却泄了气,脸白了又白。
无他,那白玉上已遍布裂痕。
这是我给宋宁霜的一点小小警告。希望她收敛点,能知道什么人该提什么不该提。
8
我有心使人传出柳家尚公主已成定局之事,才终于得了父皇旨意出宫建府。
我与谢小五的公主府相邻建着,本着自己的宅子自己要负责的原则,我领了谢小五大摇大摆出宫了。
实则我也没有要一管到底,只是吩咐工匠:“后院地底下挖空。”
谢小五睁大了眼睛,我竖起一只手指在唇边,含笑道:“猜猜这地下室能藏什么。”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谢小五还是叉起腰,理直气壮地道:“我也要!”
我失笑,跟她说:“柳夫人邀我们去用午膳。”
谢小五不喜欢柳离辞,连带着讨厌柳家,一路不情不愿,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柳离辞居然没有按柳夫人的吩咐留在家。
柳夫人一脸焦急外带歉意地向我赔罪:“早同他说了今天与殿下一同用膳,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时,一个家仆飞也似的跑进来,急道:“夫人,二公子又去常欢居了,在门口还看见了宋家的马车。”
柳夫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去,把这个逆子叫回来,如若还不愿意,就捆回来!”
“我也一起去吧,小五就留在这等我。”我如没事人一般站起来,含笑道:“夫人,不能再纵下去了,今日拂我的脸面,来日怕是要拂天家脸面。”
家仆踹门进二楼包厢的时候柳离辞正在作画,宋宁霜在一旁磨墨,两人柔情蜜意,几乎快贴到一起去了。
我抱胸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不紧不慢地对柳离辞道:“夫人喊你回家吃饭。”
他们吓了一跳,迅速分开来。
柳离辞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出现一丝不耐:“六殿下,我已经有心悦的人了,不可能和你成亲的。”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示意家丁去拿绳子。
一旁的宋宁霜突然嗤笑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想要柳家的兵权吗。”
她转头对着柳离辞,语气自信又嚣张:“柳郎,我说得没错吧,她就是有不臣之心,就是想靠你家来谋权篡位!”
不是吧,敢情这穿书女跟柳离辞说我想造反?
而且柳离辞好像还信了,这智商,我忍不住在心里摇头。
只见他握着拳头,有些难以置信又带着语重心长地对我道:“六殿下,你只是一个女子,自古哪有女子当皇帝的。况且家中有我兄长承事,您若是想要兵权,为何不嫁给我大哥?何苦来为难我。”
“你也知道兵权是你大哥的啊。”我漫不经心地道。
对啊,那我嫁给他并无兵权,有何益处呢,柳离辞茫然地发现了不对,下意识看了眼宋宁霜。
宋宁霜也呆了呆,不死心地找补:“这婚事若成了,柳家便与她一党,都是一样的!”
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冷着脸喊人:“把宋小姐捆进马车,送回丞相府。”
宋宁霜气急败坏地跺脚道:“谢从玺,你敢!”
“本宫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屑地朝她勾起一个笑:“过了这么久你还没认清楚现实吗?在这里本宫是六殿下,陛下亲封的永绶公主,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说在这里?……难道……”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想到了什么,声嘶力竭地道:“你知道了什么?你难道也是……”
柳离辞上前几步想要拦住我:“六公主,这样未免太过分了些!”
我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他几眼,垂眸道:“宋宁霜这样不是因为你吗?”
“什么?”柳离辞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想等他反应,我后退几步,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9
柳离辞捂住脸,眼底是尚未褪去的震惊,就连宋宁霜也吓得噤声。
我捏了捏手腕,冷冷道:“这一巴掌打你不敬皇室,目无尊长。你拂皇家面子,又忤逆你母亲,身上担着皇家的亲事与旁人私相授受,你就该知道你的心上人什么下场。”
柳离辞脸涨得通红,他反驳不了我的话,只得不管不顾地嘶吼:“可我的亲事凭什么不能自己决定,我就不能娶自己喜欢的人吗!为什么非得是我?”
受不了这蠢货了,当初在上书房就该让他多读点书!
我烦不胜烦,干脆挑明了跟他说:“你父亲深受我父皇器重,你兄长未来要袭爵,前程可期。只有你,不必担重任,最适合尚公主,你只是个工具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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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抒抒崽
原标题:《重生后的女帝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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