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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逛妓馆,找到我假死后堕入风尘的夫君(下)

9

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楚云青曾经对柳家灭门之事反应如此之大。

楚云青只会同我说他做公子哥的时候有多风光,从不跟我说过往的一丝不好。

我也是后来才从江淮口中知道的一切。

楚云青他那父亲啊,并非病重离世,而是横死的。

楚云青不过是同别的纨绔子弟出门招花惹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目尸体,人都死绝了,活下来的只有一只呜咽着的白狗。

当年楚云青的父亲收留了被追杀的凌风教护法白川,白川怕自己的行踪遭人泄露,转头便杀了楚家满门。

那一年楚云青十四岁。

楚家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贾门户,无权无势,也同样不涉江湖。

楚云青若想报仇,也只能让自己成为江湖中人,半只脚踏入泥潭,而后再也无抽身的可能。

他才来剑门那段时间也并非如现在这般不着调,他每日不知疲惫的练剑,直至精疲力竭他才会同他带来的那只白狗偎在一起发呆。

江淮有时候会陪着他指点他剑术,看不过眼的时候问过他:“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楚云青想了半晌才面无表情道:“等我能打败你的那天。”

楚云青资质甚高,可剑术并非一朝一夕即可登顶。

两年后,江淮故意输在了楚云青剑下,不为别的,只是希望楚云青不要再给自己如此多的负担。

那时候毕竟还小,看不见这江湖高手如云,也同样心比天高,急于求成,觉得打败一个不可能之人便能打败天下人。

他谁也没告诉,半夜带着他的狗,过了青门关,直往凌风教而去,只为亲手杀了白川为父报仇。

楚云青那时候将一只狗当成他的亲人,而其余尽是随时可弃的身外之物。

他最终没能杀了白川,而白川不知为何,却未曾杀他,只告诉他:“弱者这辈子永远都是弱者,可我现在不想杀你,毕竟你此生都无法打败我,也无法报仇,而我最爱的就是看你们这些蝼蚁如何像跳梁小丑一样去取悦我。”

楚云青受了重伤晕倒在青门关外的毒林中,而忠犬护主,他的那只狗则日夜兼程奔回剑门替楚云青求救,最终力竭而死。

再后来,楚云青便成了这番模样,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去在乎,整天只知四处惹事,给师父添乱。

但江淮和师父都肯纵着他,毕竟楚云青哪怕再混账,也还是招人疼的。

我知道了这些后,总觉得心揪着难受,以往都是楚云青半夜翻进我院子来寻我私会,借机说上一大堆他从前在欢场上说的情话,还颇不要脸的哄我亲他。

那晚却是我翻进了楚云青的院子,不巧正碰着美人沐浴。

楚云青后背的一条疤是为我留下的,而他腹部同样也有一道伤,我之前替楚云青包扎的时候曾问过楚云青,楚云青那会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说:“同人斗殴,没打得过,被捅的。”

继而还凑近捏了捏我的鼻子,眉毛微挑,笑着问:“怎么?心疼了?”

我那时候当了真,也觉得楚云青这样的纨绔的确遭人恨,同人打架不仅见血还差点丢了命。

现在想着这诸多细节,却当真心疼了。

楚云青匆忙间披上外袍,偏生不要脸面的将胸口那块敞着,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他却不管不顾,只笑着同我道:“小师妹可真不知羞,翻墙来偷看师兄我洗澡。”

此时雾气肆意,而楚云青生的白,唇却红得鲜艳欲滴,就像待在迷雾里的妖精,而妖精使了轻功飞身至我跟前,抱着我旋身上了床,有一缕发垂落在颈侧,水珠顺着滴落而下,我颈边微凉,而他伸手拭去,坏心思地咬了一口我的面颊:“脸都红了。”

我伸手隔着外袍虚虚碰了碰他腹部的旧伤,轻声问:“你那时候疼么?心里面苦不苦?”

楚云青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事儿,到底沉默,先是骂了江淮那没把门的嘴,而后抱着我靠在床边上,一下又一下把玩着我的发,他说:“江淮就是个死心眼,那次以后他一直挺自责的,有过一段时间不肯拿剑。江淮觉得我受伤全是因为他,江淮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替我把狗埋了,像模像样地立了块碑。那段时间,师父还挺忙,既要让我看开还要去安慰江淮,堂堂掌门为了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徒弟愁得白了几根头发。”

“我知道他们待我好,所以我后来想通了,死去的人终究抵不过那些依旧在世的人,我不想让他们伤心,便试着去问他们,想让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才会开心。”

“师父说少年人总该有那么一丝活气,整日呆呆傻傻只知道练剑,这样的孩子绝对不会讨人喜欢,我就想啊,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纨绔也挺好,今朝折花,明朝饮酒,再如何我都还是有人纵着的。”

而他提起那些已逝者,声音平平已然不能再牵动他任何情绪,看上去无情,其实我知道他比谁都讲情意。

他遮掩了所有负面的情绪,只是想身边的人都能开心。

我抱着他低声道:“小师兄,在我面前,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的。”

楚云青显然未曾想到我会这么说,他依旧在笑,只是眸子里隐隐有了水光,他继而将脸埋在我的颈侧,蹭了又蹭,良久才闷闷说上一句:“忱音,我觉得上天有时候并未薄待过我。”

楚云青始终都未曾忘记过寻仇,几年之后,他终于手刃了白川。

他那时候本来想娶我的,却在没多久后反被诬陷成了白川的同谋。

楚云青曾经试图辩白过,污蔑杀他满门的凶手与他同流,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然而楚云青的声音还是太小了,他自证无门,走投无路,却也不甘心无端背上这些罪名。最初那些人只是想楚云青交出灵昭辞,直至后来竟是派了人去杀他。

那段时间,我同江淮都试图去还楚云青一个清白,整日为其奔走,而楚云青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剑门,他临走前还说等他回来后便会娶我。

这一走走了十年,他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整整十年,等再次出现于人前自证清白之时,他却称自己是江淮。

江淮本该继承师父的掌门之位的,他对自己有所约束,却放纵楚云青随性而为,直至遭人诬陷。

他本意是想楚云青一生不受拘束,到后来最自责的人却成了江淮。

在楚云青如此说的时候,我大概猜到了,江淮再也没办法回来了,楚云青在江淮死后,亦用了食梦蛊,记忆错乱后却将自己当成了江淮。

有些陈年的旧伤再被翻上台面之时竟是如此鲜血淋漓。

10

我在楚云青自证中终究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来。

当年陆鸣灭了柳家全族后误留下一枚香囊,只因为楚云青毁了那枚香囊,在楚云青杀了白川后,陆鸣不仅设局污蔑楚云青同白川为柳家灭门的凶手,楚云青也一直试图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后来当真找到了一些证据直指陆鸣,却被设计反遭其囚禁,废去了武功,挑断了手脚的筋脉,整整三年直至被人救出,才重见天日。

他对着众人自称江淮,始终以江淮的身份去为过去的自己辩白。

十年的时光,江淮同楚云青的模样早已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彻底淡去,最初并无人能发现楚云青话中的破绽。

可依旧有人开口质问:“就因为一枚香囊,陆鸣便对你们剑门怀恨在心?而后设局诬陷?”

楚云青听得这句话却蓦地冷笑出声:“若是那香囊作为一个活人对已逝之人仅有的执念呢?”

“阙玉山庄的前任庄主陆庭是被他害死的,可他对这个哥哥又是什么样的畸形心思你们知道么?”

陆鸣听得这些,面上带着笑,看着楚云青的眼神却近乎怜悯,他说:“因为求一个真相而成为现在不人不鬼的模样的不是我,分不清自己是谁的不是我,毁去香囊被我陷害亲自葬送大好人生的依旧不是我,所以该后悔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我。”

这些现实摆在楚云青面前本就极为残忍,楚云青在听得这些的时候近乎无所适从,陆鸣尽数承认了自己的罪过,而楚云青当年的一时意气却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当年那个毁掉香囊之时嘲笑这情意本就廉价的小师兄,当年试图去求真相给亡者慰藉的小师兄,蹈火不畏,死生不悔,可他却生生折在了自己的盛年之时,盛年即末路,他可曾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后悔过?

我再也不忍心让他再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剖开自己,去直视过往那血淋淋的真相,于是上前抱住了他,一遍遍地安抚他:“师兄,跟我走吧。”

我未曾拉动他,而他反倒是紧紧攥住我的手,他双眼赤红,直直逼视着陆鸣,近乎颤抖地开口:“再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毁了那枚香囊,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也全都是你害的,你顾忌旧日情分把自己兄长的香囊日日夜夜佩在身上,已逝之人不可追,可你的兄长不也是被你害死的么?”

有些情谊本该埋在污泥之中此生都见不得光亮。

“我曾经比谁都要敬重他,一生都想得到他的肯定,想要超过他,可他呢?唾弃我为歪门邪道,唾弃我此生走上歧途,自始至终都未曾将我放在眼里半分,这世上所有人都该死,特别是把满口道义挂在嘴边的人,我给过他杀我的机会,可他最是道貌岸然,最是不忍心,我只能反过来杀了他。”

“到最后我亲手害死了他,却还固执的将小时候端阳之时他为我系的一枚香囊存留至今,作为唯一的念想。”

“我在灭柳家满门之时弄丢了香囊,被你误当做证物捡走,又被你亲手毁去,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能不恨你么,能不亲自动手去毁掉你么?”

“楚云青,你既说我廉价,那你用你那好师兄的命去换自己活下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陆鸣说到最后却是笑出了声,他临末了还是抛下一记惊雷,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楚云青身上。

彼时众多人证物证皆全,陆幸将人给强行压了下去。

灵昭辞在曾经逃出生天的柳家小公子身上,而白川同楚云青也并无关系,所有的一切尽数都是一场诬陷。

我以为自此楚云青便可重获清白,可陆鸣曾经作为阙玉山庄庄主,玩弄人心玩弄了一辈子,最后说的话不为别的,只是想要把楚云青重新拖下泥潭。

那些人于是质问楚云青:“公子先是自称江淮,言极过往的时候说是楚云青毁去香囊,为何又在同陆鸣对峙时说是你自己毁去的?”

“如果你真的是楚云青,当年死的定然就是江淮,你杀了江淮,再同江淮互换身份,他顶着你的名义赴死,而你再顶着他的身份苟活,究竟是不是这样?”

谁都不能去轻易低估人心。

到头来汲汲十年换得一个清名不过成了一场笑话。

此时的楚云青早已经忘了如何去应对,在第一声质问响起之时,忽然挣脱开我的怀抱蹲了下去,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近乎固执地重复:“我是江淮,我怎么可能是楚云青……”

我忍受不住,抽出佩剑直直从台上砸了下去,咣当一声巨响,下面瞬时安静,而我近乎崩溃地对他们吼出了声:“你们别忘了,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十年前平白被你们冤枉,十年后你们还不放过他,你们还要将他逼到什么地步?”

在所有人一同噤声的同时,陆幸却挡在我们身前,对着所有人道:“楚云青在被我救出后,便服下了食梦蛊,记忆发生错乱本就是正常的,我今日在此设局只为了让陆鸣所做恶事大白于天下,并非重新将受害者无辜牵扯进来。”

“江淮是甘愿替楚云青而死的,你们不顾已逝之人的意愿,执意去追问还活着的人,若你们问到的真相同你们最初的想法相违背,你们又可愿去承担后果!”

陆幸说完欲让我带着楚云青离开,楚云青却是蓦地攥住了陆幸,他问:“我为什么要用食梦蛊,若我不是江淮,那真正的江淮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我杀了他?我都不记得了,陆幸,你能不能帮我把食梦蛊取出来?”

到了最后,他们不愿放过楚云青,就连楚云青同样也不愿意放过自己。

陆幸并没有答应,他只说了一句话:“食梦蛊便是你的命,若强行取出来,你会活不下去的。”

11

我决定带着楚云青去归隐。

师父已经离世,自江淮死后,师叔继任了剑门掌门。

如今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也只有楚云青一人了。

他承认自己忘了许多的事情。

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过去身在剑门的所有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曾是个公子哥,也忘了曾经干的诸多荒唐事。

但有些事情他却还记得,他把自己当成江淮,因而毁去香囊,杀了白川,被众人诬陷的便单单只是楚云青而已。

他说他记得最为清晰的便是被囚禁的那三年,他被废去武功,挑断手脚筋脉,陆鸣乐于毁去一个人看他一步步地走向陨落,却又不轻易剥夺他的性命。

他无数次的想过自戕,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选择去死。

他被救出后便给自己下了食梦蛊,他甚至忘了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蛊,为什么执意要忘了那么多的事情。

许多人事他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有个师弟,这个师弟害了自己,玷污了剑门的清名也害了身边所有的人,这辈子都不配得到原谅,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小师妹,往后若见到她,他要给她放上一城的烟花,还要全心全意的对她好。

如今想想,他在觉得自己是江淮的这些年里,他始终都恨着他自己,也未曾原谅过自己,却一刻都没有忘记去爱我。

我大抵知道了楚云青为什么去用食梦蛊了。

既然选择避世,我未曾再回剑门,只传信知会了师叔薛缕,带着楚云青去了青州,买下了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

那段时间楚云青似乎已经走出来了,他很快便认清了自己是楚云青的事实,在我面前也不去探究过去的一切。

院子里有了个新的蔷薇花架,楚云青也亲自去集市买了一只白狗抱了回来,我不知道同过去那只像不像,试图问楚云青,可楚云青却也忘了。

他有一次问我过去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我便告诉他:“你是这世上最正直温柔的人,你爱着我,也向来敬重自己的师兄和师父,江湖风霜从未曾浸染过你半分,你从来都是最恣意耀眼的师兄。”

“所以不要觉得你是因为做错了事才选择去忘记,你比谁都要有情有义,从来都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你做错事都会去承担,而不可能试图忘怀。”

“我没那么好,你不要骗我了。”楚云青垂着头一下又一下捏着小白狗的后脖子,自觉我在他面前胡扯诓他。

“你自然也有不好的地方,上房揭瓦,猫弃狗嫌,还四处去闯祸,再不济就是半夜给师父的香炉里燃上香让他老人家昏睡过去,转头便同我厮混在一处。”

“逼我抱你,逼我亲你,还强迫我对你说情话,搂着我要我从师兄喊到夫君。”

“作为一个男人,总要对过去干的混账事负责的,是不是?”他既然承认自己不好,我也不会惯着他,自然将曾经那些罪状都说了出来。

楚云青听至此处,嘴边蓦地勾出一抹笑来,笑容晃眼,映着苍凉月色,以及他身后那一架蔷薇,万般景色都在那一刻尽数消弭,他伸手勾住我的腰,轻轻一拉便将我带到了怀里,看向我时眸子似乎盛着细碎星光,他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道:“小忱音,往后师兄不逼你主动了,师兄来抱你,亲你,你想师兄唤你什么师兄都愿意。”

毕竟挂牌挂了七年,此时的楚云青声音隐隐带着撩拨之意,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远比年少时还会勾人。

我自然是想把他给藏起来,一辈子不放他出来的。

“楚云青,之前那次不算,只有我一人穿了嫁衣,我一人行了夫妻之礼,怎么着你都得再娶我一次,好不好?”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同他道。

楚云青显然没想到我提的是这么一个要求,原本还嬉笑着的神色骤然敛去,他沉默地看着我,许久才说:“这十年,是我对不起你。”

后来的一段日子他再没提过同我成婚的事情。

楚云青还和以前一样衣服多得换不完,平日出门偏爱打扮得花枝招展,摇着他的团扇,风光更胜往日。有旁的姑娘被他勾了魂递花给他,他还不忘将我揽进怀里同人姑娘道:“我就为我娘子一个人守身如玉,这花我可不敢要,你问问我娘子我要不要接?”

面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还无端带了炫耀之意。

每日出去不平白给自己惹上一身骚不肯回来。

平日在家更是像以前在剑门一样,不停地使唤我,如今没了人罚他抄剑谱,他自然比谁都要自在,逗着他的白狗,修剪着他的蔷薇花,不时还会为我梳发描眉。

楚云青年轻时喜好武学,却甚是嫌恶读书,如今却会闲来看一些风月话本,犹自琢磨一些门道,而后再说几句比以前更腻歪的情话。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不会去在乎曾经的那些事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同我去过日子,在我渐渐放松警惕之时借口说着头疼,央求着我一人去城南巷尾给他买上一盒胭脂。

我并未曾做多想,彼时窗外下着绵绵细雨,我拿了一把伞正待出门,他坐在梳妆台前忽然便叫住了我,此时他眼角带着一丹朱红,是他方才用快空盒的胭脂抹上的,抬眼挑眉间旖旎不似人间物。

他就这般看向我,道:“我如今不过是个废人,除了这一身好容貌,我自觉没什么值得让你为我驻足的了。”

“可以色事人到底不会长久的,忱音,我这人还是太过自私,想来想去我如何都不愿意放开你,你再同我成一次婚吧,这回同你拜堂的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会再是牌位了。”

我听他这般说心下怅然,只安抚般朝着他笑了一下,便转身出门。

然而事后想想,我若知晓他今日所做的选择,大抵不会再离开他一步。

糊涂的陪我过上一生总好过想起一切只换得区区几年的相守。

我只照常去给他买了盒胭脂,回来的路上思及他比以往愈发噬甜,还给他买了他平日爱吃的果脯。

我回来时院中的白狗却在狂吠不止,我心下不安,急步回去却发现房门已然被他反锁了。

作者/花下客

原标题:《青门引:离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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